紊亂,牽一髮而動全身。

“只可惜,我們一直查不出是什麼火毒。”薛暮胸腔內熱意滾滾,她忽然有些想著獨孤緣安訂親那天給她帶來的那一抹冰寒內力。

“這幾天好好歇息,初五那天,為師還要喝你們的喜酒。”薛斷魂微笑道,“至於火毒,相信有一天,你會完全解決掉它的。”

薛暮搖頭嘆道:“獨孤家的緣安姑娘真是吃到了我的弱點了……這女子怎會接觸到魂寒掌法呢,弟子實在不懂。”

薛斷魂望著她許久,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

“那獨孤家的女子願意練魂寒掌法,也是要付出很多代價的。”她認真道,“暮兒,成親之後就是大人了,要珍惜人家。”

薛暮只是撇嘴,被薛斷魂反手敲了腦袋。

七月初五這天,從薛府到獨孤府一路上,都是敲鑼打鼓,薛暮穿著一身紅色婚服,她不願意乘坐新娘轎子,也不要蓋頭,就要騎馬前往獨孤府。

獨孤家的女子也同意了,而且還接受自己戴蓋頭,在獨孤府等著薛暮來到證婚現場。

成親這件事,太過草率了,至少薛暮是這樣覺得,兩家禮數都做到位,聘禮和嫁妝也到了位,甚至戴不戴新娘頭紗這事對方也讓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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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薛暮坐在馬鞍上,手裡牽著韁繩,無視街上湊熱鬧的百姓們和薛星樓或不滿或看好戲或遺憾的女子們,就那樣望著前方,視野裡的一切隨著駿馬的步伐而晃動。

她不禁恍惚:這就要成親了?要和另一個女子相伴一生了?

其實成親這事,她不用花轎,也被人說不守老祖宗的嫁娶規矩,“女紈絝”人如其名,隨心所欲,張揚得不得了——但那又如何?

送親隊伍抵達獨孤府後,薛暮下了馬,看見一個在門口坐在輪椅上,穿著大紅色嫁衣,被紅色蓋頭擋住面容的女子,色彩是那樣的明豔燦爛。

薛暮突然有了個錯覺:就好像先前看到的,穿著一身白衫的獨孤緣安是那樣的不真實。

獨孤府中的大堂設了供案,放置香燭以及先祖牌位,薛暮沒有仔細看,也沒心思去看,禮生開始誦唱,二人牽著紅綢,薛暮已然雙膝壓地。

哪想原本坐在輪椅上的女子忽然動了,在眾人動容的目光中,她撐著輪椅艱難起身,落在薛暮的眼中,不免萬分詫然,心尖也被這行為觸動。

“一拜天地——”

薛暮握著紅綢,她微微偏過臉,望著那被蓋頭遮擋住面容的女子。

“二拜高堂——”

薛暮直起身,握著紅綢的手指輕輕顫動,她挪了下身體,而對方也將重心調整,緩緩挪了個方向,薛暮這下可以正大光明地望著紅色蓋頭下隱隱約約的輪廓。

“妻妻對拜——”

薛暮彎下了腰,對方也彎下了腰。

此時,兩個人的距離近得連一根手指頭也塞不下。

當她們直起身來時,獨孤緣安似是再撐不住,身子往前一傾——

薛暮什麼都沒想,就那樣伸出手牢牢接住了她。

:()誰家夫人老賣慘?哦原來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