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暮不理她,徑直繞過來到床邊,只看見獨孤溫行雙手運力,覆在獨孤緣安的雙膝之上,被子只蓋到獨孤緣安的膝蓋上面,薛暮想著馬車上獨孤緣安說的話,不由得萬分懊悔:原來她說不舒服是真的。

獨孤緣安已經昏迷,薛暮去問獨孤夫人:“她怎麼了?雙膝很痛麼?”

獨孤夫人擔憂地望著獨孤緣安,幽幽嘆了口氣,摸著薛暮的腦袋。

“昨日在冷池裡待太久,寒氣侵入雙膝激發寒毒。暮兒,她廢損的經脈外堆積著寒毒,運功只會讓寒毒堆積越來越深,只能用至陽內力去驅散寒毒,她定是沒有跟你說過的。”

薛暮呆了好一會兒,內心深處百感交集,她低下頭看著女孩緊閉的眸子,輕輕用手指撫去那額上細細密密的汗水。

她今天來薛星樓找自己,動用內力能夠行走上樓,再加上昨日冷池寒氣入體,這才誘發了寒毒,遭受如此痛楚——為什麼要修煉那魂寒掌法呢?那燼山餘氏失傳的功法真就那麼強,強到不惜一切代價去習練麼?

薛暮望向獨孤溫行,只見他閉著眼睛,掌心內熱息滾滾,皆滲入長褲面料裡,在擔心之餘,又覺得有些欣喜。

如果至陽內力可以幫緣安緩解寒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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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獨孤溫行起身,低聲道:“讓她好好睡著,子昂,在門外守著。”

他看向薛暮,神情竟有些複雜,最後只是嘆了口氣。

“緣兒一心想習得魂寒掌法,我們做爹孃的攔不住她,現在你在她身邊,可要好好照顧她。”他說,“乖孩子,你願意嫁過來,說明你也是心善之人,緣兒和你在一起,我也放心。”

薛暮道:“獨孤大俠……”她難改習慣,連忙改口,“爹,緣安這魂寒掌法究竟是哪位高人傳給她的?她怎麼會突然練這個呢?”

獨孤溫行無奈道:“緣兒曾遇到一位壽命將盡的高人,那位高人看她天資甚高,就想將自己在武林中習得的幾招魂寒掌法教與她,奈何緣兒後來練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功法的寒氣只會讓她的腿疾越來越嚴重。”

薛暮點了點頭,又看了獨孤緣安一眼,低聲道:“我只知燼山餘氏的魂寒十二功失傳,沒想到還有武林高手能從餘氏那裡偷學幾招,將這功法裡的部分招式傳了下來。”

她提及燼山餘氏時,獨孤夫人神色微微一黯,薛暮盯著獨孤緣安的臉,自是沒注意到獨孤夫人面上的異色。

獨孤溫行拍了拍薛暮肩膀,攬著自家夫人肩膀緩步離開。

薛暮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坐在床邊,怔怔凝視昏睡的女孩,呢喃道:“你究竟為什麼要堅持?”

:()誰家夫人老賣慘?哦原來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