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功夫對了好幾個來回,二人出招並不快,也並非各自門派的絕技。

但獨孤緣安看出來,寒煙招招都帶著極為兇猛的內勁,心裡想道:雪聖山莊與雲賞山派有著五年之約,此次一戰,寒煙定會全力以赴,若對面藏著實力,在她內力耗盡之時發出一記無法避開的殺招,寒煙不死也要脫層皮下來。

第五苗芙手裡抓了好幾張燒餅,裡面夾著滷牛肉,奔到薛暮面前一把塞給她,看向比武臺時大驚不已:“怎地已經打起來了?”

薛暮瞧著她白白淨淨的臉蛋,道:“怪不得你去了那麼久,原來是去洗臉洗手了。”

第五苗芙額前碎髮還有些溼潤,她撥了一下,凝神瞧著比武臺上二人的打鬥,看了一小會兒,奇道:“她們是在過家家嗎?怎麼打的這般軟綿綿?”

“不,招式只是看著很軟,實際上每一招都蘊含著極強內勁,那聖女很明顯在壓制自己的內力,寒煙出的每一招都能被她見招拆招,她也在試探寒煙的內力。”獨孤緣安沉聲道。

比武臺上,兩個姑娘都是各自門派裡的翹楚,因此,即便她們現在的打鬥並不算猛烈帶勁,臺下眾人也目不轉睛地看著,有些人還覺著這一幕很是下飯,縱使只帶了一些已經冷掉的乾糧,也吃得津津有味。

頃刻之間,雪越聖女與寒煙已經過了近三十招,看上去兩個人都沒有受到什麼威脅,打鬥很是平淡如水,好一些人看得焦急,獨孤緣安默默盯著,看出來問題:“她在耗寒煙的內力,並不打算強攻。”

薛暮聽著她壓低的聲音,將一塊燒餅啃光,喝著第五苗芙帶過來的清水,思索著什麼。

“拳腳功夫比完後,她們該使用各自的劍法了。”她說,“若是聖女要耗她內力的話,寒煙定會覺察到,不可能被她帶著走。”

薛暮話音剛落,臺上的寒煙與雪越聖女對完一掌,騰空向後翻了一圈,抽出腰間琴劍,手指在琴絃上急速撥動,待到她落回地面時,那劍身上的琴絃嗡嗡震動,四指向外一撥,彈出極為激昂的樂聲,裹挾著劍意向雪越聖女襲去!

:()誰家夫人老賣慘?哦原來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