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門外,文絕已經在等候。

他已經做好了安排,找來了三十匹馬,以及二十多名文家子弟隨行護衛。

“咦?”

簡溪好奇地問:“文家主,怎麼不是馬車?”

“簡溪姑娘有所不知。”文絕解釋道:“那山谷的所在之處,人跡罕至,馬車根本上不去,只能委屈您了!”

“原來如此。”

簡溪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她親自去挑了一匹渾身雪白的馬,笑眯眯地道:“那,我就用這匹吧!”

周青也選了一匹。

不過他選的這匹馬,是黑的。

而文絕和那二十多名隨行子弟,也紛紛上馬,一行人正式出發。

此刻,已經入夜。

眾人騎著馬,每隔一段便有手持火把的文家弟子負責照明。

不多時,進了一條山路。

而越往前走,山路也愈發的崎嶇蜿蜒,越來越難走。

好在文絕記得路。

雖然已許多年沒來了,可當年他為了搞清楚那山谷中的秘密,可是不止一次的去過那個地方。

而入夜之後,山裡的氣溫低了下來,幾乎驟降。

和來時的山下,彷彿兩個世界。

簡溪凍的直吸氣,小鼻子也紅通通的,她忍不住道:“沒想到,這山裡晚上居然這麼冷……真是凍死人了!”

“是啊。”

文絕笑著道:“簡溪姑娘,你從小養尊處優,不知道這點也不奇怪!要知道,夜露寒冷啊!”

周青這時開口道:“曦兒,你過來一些。”

“好。”

簡溪輕扯韁繩,騎馬靠近到過來,兩匹馬並肩而行。

“公子,什麼事?”她好奇問。

周青沒說什麼。

但下一刻,他卻解開肩上的大氅,揚起披在了簡溪的身上。

“公子……”

簡溪很驚訝。

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趕忙道:“山裡這麼冷,你把大氅給了我,你也會受不了的,還給你吧……”

“不必了。”

周青卻望著她笑笑:“我修為高,不怕冷,披著吧。”

“是。”

於是,簡溪便披上那大氅。

那上面,還帶著周青身上的體溫,暖意十足,披在身上十分愜意。

她心裡感動無比。

因為,這是周青的關懷。

雖然只是一件看似無足輕重的小事,卻讓她感受到周青關心她的心。

“主子,您看!”

這時,文絕指著前方一處幽深老林道:“記得那時我還小,跟隨父親進山打獵,卻不慎一個人走失了。”

“當時我害怕極了。”

“又累又餓又冷,就是昏倒在了這裡!”

周青問:“這麼說,已經不遠了?”

文絕點了點頭,不過卻又道:“但前方都是上山路,環境更險峻,馬也不能再上去了,我們得下來攀上去才行!”

“好。”

周青勒住韁繩,讓馬停了下來。

其他人也紛紛下馬。

接下來的路,眾人便依靠雙腳,再文絕的帶領下繼續攀登。

文絕說的倒也沒錯。

越往前走,上路就愈發曲折崎嶇。

有些地方甚至連路都沒有,荊棘叢生,地勢險惡。

雖有火把,可卻依舊容易分辨不清前路,甚至途中還有幾個文家子弟,不小心失足摔倒,險些滾落下山。

許久後,所有人都精疲力竭,疲累不堪。

幾乎再無力氣。

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