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之力。

其實原本後金是打算嘗試聯絡草原蒙古部落南下劫掠的。

可北部草原直到四月份,大雪才徹底消退,縱使是迅捷如騎兵,也做不到在大雪中來去自如。

等到大雪化開後,這會出兵已經太晚了。

所以後金就想了這麼一個辦法。

你們漢人不是重面子嘛?那我上個表,稱個臣,你們得了面子,我們也得了實惠,多好。

如果這會兒還是太上皇執政,那麼多半就已經答應下來了。

因為之前單純的從短期價值來看,援助點物資換取和平和北方的稱臣,是值得的。

因為一但和北方開戰,就算打贏了,花銷也遠遠大於支援出去的這點物資。

更何況太上皇也清楚,自己活不了太久了,是考慮身後名的時候了。

可隆慶帝卻完全不這麼想,北邊的事情,他遠比太上皇要清楚。

這得益於為了拱火,隆慶帝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適當的給不同的部落賣兵器的原因。

沒錯,晉商裡面也有隆慶帝打進去的內鬼。

這群人乾的那點事,隆慶帝基本上都知道。只不過一時半會兒騰不出來手收拾他們而已。

而且,重要的不是那仨瓜倆棗的兵器,而是冶煉的技術。

只要北邊的冶煉鍛造技術上不去,兵器這種消耗品,只要不是大量的、只往一個部落販賣,那就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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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後金國主赤,居然能硬生生帶著族人不斷吞併周圍大小部落,佔據了大半個遼東地盤!!

而赤的兒子,極,更是能力遠勝於其父!

這樣的一對父子,一但讓他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間,無異於養虎為患。

可是貿然拒絕,又擔心對方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九邊重鎮數十萬邊軍聽著挺嚇唬人,可到底什麼b樣,隆慶帝比誰都清楚。

真打起來,不直接開城投降,他都覺得這群邊軍夠對的起他,對的起朝廷了。

所以內閣正對這個事情研究著,而薛虹的任務,就是陪同(監視)蘇察哈爾智。

薛虹帶著蘇察哈爾智來到了京城的一家酒樓,兩人就著北邊的草原的景色,還有怎麼養羊養牛攀談的火熱。

這還要得益於後世的大資料衝擊,薛虹可以做到樣樣通,雖然樣樣松,但日常聊天,刷一刷好感還是沒問題的。

蘇察哈爾智悶了一碗的酒,然後嘆息道:“哎呀!不瞞薛大人說,我們草原上一直都是靠著羊皮獸皮取暖的。

去年接連的大雪封山,導致牛羊死傷不說,就連打獵也沒有多少獵物。部落中餓死,凍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吶!!”

薛虹面上做出惋惜同情之色,但心底卻一直沒有放下過防備。

這個大老粗,從一開始到現在,就一直在賣慘!當然,慘也是真的慘。

不過,在薛虹看來,那關我什麼事。咱們現在可是半敵對狀態,我沒回家放爆竹慶祝一下就已經夠意思了。

“察哈爾將軍,我聽聞你們草原上牛羊無數,為何不用羊毛紡織以取暖呢?”

“薛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我們北部草原因為氣候的原因,所養的羊絕大多是山羊。

這種羊的肉質好,羊毛也更暖和,可唯獨不像綿羊那樣,可以大量的產出羊毛。

一般,我們都是在宰殺過後,將羊皮直接清洗留下用的。”

薛虹點點頭,然後又替對方把酒盞滿上。

怪不得呢,明明守著大量的羊毛,卻始終沒能把紡織業發展起來。

不單單技術有問題,原來原材料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