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便如一陣風般飛出內庫,心中充滿了復仇的怒火。

他的每一步都踩在怒氣與復仇的節奏中,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屠殺金海觀的所有弟子——為長老們報仇,為自己報仇,也為自己那份被背叛的憤恨付出代價。

然而,剛踏出院門,他便看到金海觀的弟子們齊齊跪倒,神色中滿是誠懇與惶恐,紛紛望向內庫方向。

林蕭的腳步頓時停住,他的目光如同冰雪般寒冷,手中長劍微微顫動,宛如死神降臨。眾弟子感受到那股壓迫感,無不渾身發抖,臉色慘白。

“你們這是何意?和我玩心理戰?”林蕭冷冷地問道,聲音如寒冰般刺骨。

在跪前的弟子中,排頭的竟是金海觀的大師兄——一個年輕稚嫩的青年,他見林蕭出來,急忙帶著身後的弟子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掌門,我們早上就接到柳一姑娘帶來的訊息,我便猜到了事情的緣由,但請相信,我們並未參與其中,一切都是禹羽徵那廝自作主張,獨自安排的!”

他話語顫抖,繼續解釋:“前幾日,禹羽徵告知我們,他要請擊敗古樹靈尊的客卿長老做我們金海觀的掌門,要求我們好好準備迎接,其他的我們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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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聽著這番話,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

他依然冷靜,內心深處卻已然怒火中燒——這些弟子,顯然並沒有知曉背後的真相,林蕭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並沒有完全消散那股憤怒。

他緩緩走向跪地的弟子們,凝視著他們的眼神,心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著幾天前,金海觀門口弟子們熱情的迎接與禮儀。

那時他們臉上並沒有絲毫疑慮,看起來也的確不像是事先知情的樣子。

他停在姜宣逸面前,稍稍彎腰,扶起了他,正如他曾經在數日前扶起姜宣逸一樣。

林蕭心中暗歎,他並非冷血之人,也不願濫殺無辜——他從心底明白,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隻有禹羽徵一個。

“你們並非真正的罪人。”林蕭低語,他的語氣平淡,但眼中卻已然有了不容忽視的冷冽。

他扶起金海觀的弟子後,並未多做停留,瞬間施展“游龍身法”,身形如風般疾馳向外。

心中有事未了,林蕭知道,自己必須去清算那筆尚未結清的血債。

當林蕭飛身離去時,柳一拖著虛弱的身體艱難地站立在院門口,想要阻止他。然而,看到林蕭已經離開,她也知道自己無法再勸阻,只能無奈嘆息。

她急忙請求夫人的陪同,準備返回風水學院,告知林清師兄和明輝師兄林蕭的情況。

……

轉眼間,林蕭已來到了荒古森林的門口。

與往常不同,這一次,他沒有換下風水學院的道袍,也沒有絲毫顧慮,而是如地獄中的戰神一般,手握冷冽的長劍,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徑直朝荒古森林的核心區域走去。

周圍的人族修士在見到林蕭的模樣時,紛紛避讓而開,沒有一人敢阻止或挑釁這位殺神。

此刻的林蕭,已不再是那個曾在風水學院內謙遜低調的少年,而是復仇之火在體內燃燒的孤獨戰士。

很快,林蕭輕鬆地解決了荒古森林外圍、中層以及核心層的三位鈷護衛。

他站在核心層的大門前,望向裡面,眼神堅定無比。沒有絲毫遲疑,他迎門而入,直接朝著忘憂谷的方向走去。

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昊天天牛看著林蕭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眼中閃爍著一抹期待,彷彿在等待著一場即將上演的好戲,同時心中暗道:“終於要來了。”

林蕭一路前行,原本打算沿途一一清除那些猴妖,但令他意外的是,整條路上不僅沒有猴妖出現在他面前,連一隻妖獸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