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左右終是難躲,則我當何計(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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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木由等自讙頭谷內鬥得火熱,卻見那幽幽靈靜處,茫茫定觀中,兩個棋士各秉著己意,正思忖對弈之道。原來這秀士著一妙步,洋洋得意,自惹得對座的老者皺眉咋舌。不意風水輪流轉,這些時仙翁徐徐應對,即引得對手短搔青絲,久坐不輟。
卻如言:
應戰強卒少,偃旗損地多。
犬合侵虎冢,鳩聚佔麻窩。
單臂長槍重,孤軍巨陣拙。
憐拈原剩子,權作與天拖。
少頃,文人微微頷首,似有所覺,口中言:“是我冒進,也該得些挫折了。”
此暫表過不題,單道那鬥壇上你追我趕,東鏘西躁,自是盛泰喧烈,熱鬧非凡。只是逐鹿大會來的,可是十方六道的豪俊,九天四極的真星,總難一一道得周全。
如今輾轉了數日,這爭得頭面的可略作數家,當先的自然是那三十六重頂天,上界天庭的門面楊戩、哪吒二神將,及瑜迦之正宗,大雷音寺的覺法尊者、金翅護法。
西方別聖那羅延駕下裟底耶雖將上前茅,偏遇著二郎真君難敵,而達溼羅與天王子久僵不下,鬥了一天一夜,直直打的天花亂墜,地冒金蓮,終是失了注意,為乾坤圈身後所擊。
於是愈發爭強鬥狠,馬首金軀頓現,施法先消背痛,後捺指成決,掐一輪灼目的祥光,以為巨盾,擒一道通天的瑞氣,以為長矛。此番戰意湧動,二者皆怒,又是一個日月交替,竟還勝負難分!
末了,看客疲憊,四方高座亦倦了,召堅戰傳曰域外上仙達溼羅與天宮哪吒三太子暫為平手,雙雙入局。只是先前落敗的裟底耶也為雙馬童,一個進來,另一在外亦可通心,卻不好弄,那羅延與幾位尊者膳後敲定,俱入了圍。
其餘地間諸位大拿,雖眾若星河,然榜額有限,只入了那負鋏真人呂崖、豐狐射手羿並四個旁山僻水的能家,雖不曾入了人道,亦為妖中豪傑,蠻間偏聖。便喚作禺狨、塗山嬃、苗狸和汪罔奮。
這呂真人之名因是役成了絕禁,故後世提及,但稱“呂岩”,這裡只說一遍,往後莫論,看官心知即已,恐蒙患矣。
海內派雖摩昂未至,敖玉倒不負眾望,權留在了甲十之中,只是嘲風運差,一氣兒跌出榜外,便無緣入冰灼林終戰了。
正是:
酣歌朗入上元空,
上者聽來沐晚風。
下者嘈嘈難解趣,
而今陌路更難重。
你道那孫木由如何?竟也是出了自家預料,定名在第八之上,可算得了額頭,正能進得深林。不過如今需判歸組,免不得又要決鬥。他一總十五人,七個一撥兒,餘下一位單走聽壬路。
宣堂官得了首座們的旨意,便回身告曰:“汝一眾神將聽真,這廂共有十五個鬮兒,各執在手,聽了號令一起開啟,寫了‘左’者,七人一隊,見‘右’另作同行,空的即是那走運的!”
他幾個暗暗訕笑:“莫不是走運嗎?若得了空殼,便是想遭焰灼便有焰灼,想挨棒打便有棒打,可沒再好的也!”
木由獨看了白龍,只望相攜而行,又想:若是這楊戩抓了剩的,就省事了,莫待如何,總不要與他交戰,乃不啻入極樂勝境也。
幾人皆取了一個,可喜者,孫氏果與龍子同歸一處,只是偏偏二郎不是餘的,還在對路。哪吒眼瞅自家拿了空的,朝楊戩樂呵講:“你且把臉上掛些笑來,莫暗自懊惱,終是天意著了我,這一路任是風吹雨打,小弟領了去哩。”
楊氏亦莞爾:“原聽得單單此道為一人獨闖,想也精深,倒願前試,誰知竟輪不上吾,也罷,你此去見了好物,將來與我看看,權作一併走了一遭。”
這天王子心喜茫茫散去,二郎雖不明說,難掩餘悵,怎地不是他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