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欲問旁路若何,其實無二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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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提了兵器,大步流星般行走,竟果如其談,心若有徑,便隨之現也。餘中大喜,正要緊隨其後,忽而天旋地轉,又沒了前路,思索便知此道乃是那起心動念者獨一人的。
射羿見此情形,識海暗忖:莫非心有所念,即生所想?我願身在山林,鳥獸攢聚,可得否?念頭才動,眼前真真變換無窮,一聲鴛啼嗚嗚然,霎時至此,層林盡碧,氣韻幽深。
旁人面露驚色,便以林內空隙為路前行,不料卻虛空碰壁,負痛而止。大家更確信也,此處誰動心,則願念示現於他。於是幾個歡喜起來,皆有思意:若如此,何必前行?就是依心索樂,看它如何。
故而他們當中有以此地為鶯歌伎館的,有作仙府勝境的,有為古洞荒村的,一時樂甚,正如:
人生最始為何求?混沌從來終日昏。
好似明靈皆有以,故而向道乃無醺。
雖然腹飽心難遏,可是功成卻易分。
眾客人間頑且鄙,原途到底作枯根。
話說這幾位除了那灌江口楊二郎不改初意,沿心路直直前行,而不明終點,其為無畏,乃大智大勇也。呂崖真人者,心存疑慮,醉在惑中,卻無雜念,然巧,如是反而在大白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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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之輩,沉湎己景之間,久而乃虛,忽有惶恐,問心曰:值此陌生之境,緣何令我遂願,莫非暗有危機,如獸伏草,伺機而動?當下有此雜念,心魔滋生,耳畔忽聞嘶吼,定睛看時,果有猛獸伏路,蓋因五人皆動心念,共赴危急。
觀那突現之妖是何面容,正所謂:
目含一雙眷戀,乃是貪奪惶恐;
耳生幾重毳毛,阻開萬般智種;
鼻噴兩重濁氣,管教黑瘴翻湧;
舌探五個逃人,捲住但立荒冢;
身闊渾如泰坦,千金難沽餘勇;
意藏無數高明,看你如何旋踵。
才講這幾個人於樂境,轉而生恐,不及反戰,獸來時兇厲駭俗,只能徐徐而退。而楊戩此刻察出異樣,本走己路,欲往助戰,可惜此非他念中之物,發力如擊空虛,一身八九玄功,真氣當吞日月,如今卻全無用處了。
必是呂崖忽同門道,膽大敢衝不韙,急中偶有奇思,乃作念雲:此番天地,雖有其道而不能與人相通,庸眾昏昏,我當上前,試為解說,乃交天人。
一念才興,忽見己身漸入無形,已入無處有而無處不在之境,乃視此世界內,國土萬千,各有風俗,其民非獨人身,妖祟亦生文明。呂真人頓然慌亂,心有忖:闖禍事也,我不過是為解同伴之難,如何做得世界之主。
他趕忙施法欲回前態,怎已不能,又見猛獸爭食五眾,二郎隔空嗟嘆,乃揮手一排,他們便在同一國土也。
真人謂楊戩曰:“仙君,當解眾士之厄!”
於是二郎頷首,即展神威,縱身一躍上前,只一轉身,已來在猛獸軀前,雖不曾言語,那怪物已有無邊恐懼,踟躕顫慄。神將冷笑,且施一術,登時金光萬道,拿一杆三尖兩刃槍如疾風掠火,又似閃電劃空,只一剎那,惡妖震惶,冥冥生出一縷死意,一擊叫蒙其目,二擊就昏其耳,三擊讓削其鼻,而後斷舌傷身,便要終絕其神識!
正此時,那獸嚎叫間忽一奮足,搖身一轉,眼獲明,耳復聰,完備如初,使腦莽頂。真君哪料如此難纏,不提防吃它竭力一撞,退了半丈,仙胄一凹,胸內如有阻礙,好在神功護住心脈,並無大礙。只有數番交戰,雖得壓制,也能上風,終弗可徹底降服了惡獸。
呂崖見二郎獨面,他者迷離,一時但覺夫哀莫大於心死。此情此景,迫在眉睫,不由縱聲喝斥:
“爾等還不快快甦醒!”
蓋此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