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雄關橫阻奈何,大智挑諸邪(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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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曰:御風遊走競天長,閱青蒼,謁明堂。未曉雲宮,運日作鸞皇。虺蜴推杯鳩送盞,餚似火,酒如湯。
回身直下履其黃,月昏光,照牙床。難解交歡,不是自家郎。且莫逡巡歸故野,天與地,盡荒唐。
一篇《江城子》,原是後數千年一道人,號淡痴,那日修得飛天之能,欣喜登空,要叩閶闔,一覽穹宮,與仙人遊。
孰料殊勝天境,竟是靡歡之所;清靜仙家,原是獐鼠之輩,頓覺瓊漿難醉,玉餚似火。那道悵然下地,果見人間眾生亦復如是,貪歡逸樂不能自已,哪裡得見上真?此罷憤然歸山,不復出也。
少見多怪者,豈獨後人如是?回溯萬年,天地俱是一理。不然,且看那孫木由如何得過奈何之險。
木由自得玄龜指引,來至橋邊,其身浩瀚頗長,如烈火燒成,通體焦黑烏暗,橋上雄關一道,匾書篆曰:群生一徑,兩旁對聯:
稱吾幽冥鬼主,橋上豈無章式;
縱爾六道神魔,關前敢有虛言?
此稱“鬼門關”是也。
木由隱於眾隊之間,瞧見群魔皆畏首縮尾,面對鬼王盤問,無不唯唯諾諾。那關口所問,無非生時作何營生,可有惡行,稍回得遲些,便拳打腳踢,小鬼莫敢忿怒,更不敢言。
猴娃心中暗笑:暫不過去,且做些智巧,戲他一戲。
原來那時別了老龜,竟然不知何往,自恨忘了問路,正張望間,看岸邊一凌亂草叢後有二鬼祟祟,縮頭相笑,嘰喳呾噠。那時還不知正是今日關前兩鬼王,只是好奇,便躲於暗處觀察。
這倆鬼靜候不多時,叢中忽現一青牛,又個飄然恍惚,脫了畜生軀殼,變作昂角亮牙鬼王模樣。二者諂笑道:“貴仙緣何耽擱,叫小的們相待多時也?”
青牛化作之怪道:“怎地?不耐煩候著乃父!”
鬼王貼耳賠笑言:“哪裡的話,只是卑奴兩個偷跑出來,若誤了點卯,上頭怪罪下來,吃消不起,還望大仙體諒。”
青牛又言:“汝等須得小心,那煉藥老兒如今正惱呢!只道靈山一幫驢眾無禮,個個通做了長臂羅漢,這頭也要插上一手。前日道士奏了上帝,當整肅天庭,防小蟲滲透,昨日便找老朱密談。讓我忖度,莫不是他背地裡的事大了,或要運動運動。”
二鬼面色如土:“上神明察,那元帥本是天庭重宿,令我等做事,在下縱有百首,不可擋其一刀,凡此種種,非小的之孽也!”
坐騎眼瞪如鈴大,喝斥:“有罪無罪,不在做與不做,而於智與不智。汝等把那女修之事鬧得聲色蜚傳,豈能脫得干係!將來若連累了老朱,你道奉命而行,必然無惡,那有司是在你還是在他?”
倆鬼色慘,渾身顫抖,失聲啜求哀嚎:“望上仙救命!如今怎生得好?”
這牛皺眉哞啼:“茲事體大,若被靈山獲知,散佈開去,必得諸天迷亂,老朱勢危。爾等若識時務,該作何打算,還用我說?”
二鬼相視點頭,跪拜如搗蒜:“今若能救我兩個,必牽馬墜蹬,赴湯蹈火,唯大仙是從!”
青牛一轉骨碌目,拉來兩者,附耳暗說:“不必多言,只每月孝敬些靈株即可。”
兩鬼卻不止攤手:“天神明鑑,靈株有數,而眾鬼相爭,各仙家亦監督嚴格,此事卻不易。”
青牛聽聞大笑:“有多難?只比牽馬墜蹬、赴湯蹈火難些?”
一言訖,化做幽光不見,獨留二鬼惴惴不安…
…木由既知了這層內幕,當下便勒一勒拖地褲腰,提一提沖天膽氣,大搖大擺行在眾鬼叢中,似鶴立雞群。
倆二貨鬼王見狀,一記窩心腳便襲來:“哪裡來的狂徒,見本王還敢昂首?果真不知規矩!”
木由朗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