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夫長正要開口反駁,又被千夫長冷冷打斷。

“這其二,如今有個身份極為尊貴的貴人,在你的駐地出了事情,你覺得你能沒事?”

那千夫長一邊說,一邊將滿古斯通的黃金腰牌,拿給那百夫長看。

那百夫長哪裡能看得懂,只知道黃金腰牌對方肯定不敢做假,只有身份尊貴的那些貴人,才有資格佩戴,

於是,百夫長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千夫長?

千夫長嗤笑一聲道

“不認得字?沒關係。”

“但是,滿古這個名字你總歸知道的吧?”

“貴人便是出自這家。”

那百夫長聞言,頓時面露驚愕,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滿古這個姓氏,整個景國就一家,尤其是軍中的誰人不知?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反駁道

“貴人與將軍一道行進,路上出了事情,也是將軍看護不周,與俺有何干系?”

“哼!你真是蠢笨且不知死啊,俺且問你……”

“若不是你剿滅賊人不利,我與貴人又豈會遇襲?”

“若不是你整日龜縮城池,又豈會被那些嵩狗佔山為王,沿途打劫糧草又戕害我帝國勇士性命?”

“這兩條,哪一條你能擔得起罪責?”

千夫長越說,言辭越是森然冰冷,最後更是伏在馬背上,從上至下以眼神俯視那百夫長。

百夫長聽完千夫長的說法,頓時慌亂,急忙開口辯解

“將軍明辨,不是俺清剿不利,實在是要管理的地方太大了。”

“你也看到了,俺手底下就這百十號人,俺們平時已經是在盡力清除這些嵩國南兒,

但是……但是對方就像是咱們漠北草原上的野草,一茬又一茬,好像根本殺不絕似的。”

然後這百夫長如同想起什麼來一般,接著焦急道

“就連之前圍剿嵩人中,俺的軍士也有損失,至今也未給俺補足。”

“將軍若是不信,儘可擂鼓聚兵,查驗人數。”

千夫長沒空理會那百夫長的自辯,他如今押送糧草為重,推卸責任是其次。

至於其他,他哪有心情去想。

想到這兒,他打斷那百夫長,不耐煩道

“你的這番話留著以後再說,現在俺要留置一批傷兵在此休養,還要從你部抽調一部分兵馬,補充軍中,繼續押送糧草。”

“速速去準備。”

那百夫長沒想到千夫長會這樣說,一時犯難,

這倒不怪那百夫長,主要是景國這邊,沒有一個完善的條例法度,此事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戰場上,若自家上官陣亡,或是自己所部潰散,

那時,不論派系,不論軍陣,只以軍職最高者充任新統領。

這樣便不會因為某一部在戰場上,因為失去將領,而造成群龍無首的境地。

不過,那畢竟是在戰場上,像如今在這後方,因一部損失人馬,而抽調另一部駐紮軍士充任新的護衛,接著運送糧草這種事,還真沒法說是否合理合法。

萬一,日後上面追查擅動兵馬的事,誰能擔責?

於是,那百夫長,表示為難,將自己心頭想法說了出來。

那千夫長卻憤怒道

“如何是調動兵馬!!!”

“俺將自己這邊傷兵安置此處,再從你這裡抽調同等人數兵馬,這充其量叫做置換。”

“如今,你我皆是有罪的人,若是再不用心彌補,只怕是萬難活命。”

“若是你執意想死,要麼我帶著現在的人馬,繼續押送,路上再遇到搶劫糧草的,最差無非也就是我與所有士卒落個全軍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