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事態反而會更加嚴重。

所以,耿平瀚沒有第一時間表示支援,

李如璋也同樣沒有表示贊同,並且他直接將疑慮說了出來。

眾人的原本高漲的情緒,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

張文誠急切道

“諸位,請聽我一言,此事由我牽頭,朝廷屆時即便問罪,也由我一人承擔,我等不能看著帝君這般行將就錯,匡扶朝政本就是我等大臣分內之事。”

張文誠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頓時人人側目,

當初,張文誠也是這樣信誓旦旦給將士們保證,一定能拿到朝廷撫卹和賞賜,可最後呢?

越想越不對勁,原本還群情高漲的眾人,反而更加猶豫了起來,

畢竟,萬一帝君怪罪,武將的罪責可比文臣要重得多,最主要,若只是文臣串聯勸諫,因為不涉及軍權的原因,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被當成謀反。

這便是文臣武將的區別,有些雷池一點也不敢逾越。

此時,李如璋站出來建議道

“大人,非是我等不願跟隨你,實在是此事風險極大,若是被認定串聯,意圖逼宮造反,那我等武將實在吃罪不起。”

“不如,我們各自書寫呈情奏章,言明心意,這樣若是能規勸最好,若是實在不能奏效,也能免去被人誣陷文武串聯的口實。”

“至於對下面將士,我的意思是,瞞住他們,若真要讓將士和我們一起請願,

“還是那句話,若朝廷同意則罷,若是再給我們安一個裹挾軍士,我等又該如何?”

“瞞住他們不是為了欺騙他們,而是安撫軍心,所以,此次我等上書便是,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一聽,眼前為之一亮。

紛紛表示贊同,

張文誠有心要反駁,可一想,李如璋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便也只得點頭答應了下來,何況,總不能逼著數萬軍士和自己一起諫言吧。

就這樣,一上午,終於將此事商議妥當,各自散去。

李如璋真心覺得此事,和他關係不大,從他內心來講。

一個不願撫卹賞賜自己士卒的帝君,卻願意花重金贖買原本屬於自己的土地。

本末倒置,不可理喻。

何其昏聵,何其恥辱。

如今這天下,百姓沒有半點受益,反而要被帝君無端連累。

既然帝君喜歡糟蹋自己的江山,那何不隨他去?

只是可憐了這天下百姓,

不過,這對於自己來說,反而算得上好事一樁。

此事雖然對他有利,但是,李如璋竊喜不起來,反而是憤怒且無力。

可恨自己實力不足,不然他定然要打到北虜割地稱臣不可,哪至於這般窩囊。

右相果然不出所料,此次是下定決心要和帝君作對。

她不光鼓動李如璋他們這些軍將請願帝君,更是將他那一派的這些大臣串聯一起,上書帝君,

一時聲勢浩大,引得朝中內外議論紛紛,

支援右相的人,誇讚他是中流砥柱,道德楷模,有文人忠良之風骨。

左相一派則是果然如李如璋猜測那般,紛紛質疑右相以下犯上,有逼宮之嫌。

對此,右相併不解釋,只是一味的懇求帝君收回成命,切莫留下罵名,遺臭萬年。

帝君先是雷霆震怒,揚言要將右相這些人,罷官奪職,抄家下獄。

可惜,右相為首的一眾大臣,仍然不為所動,帝君犯了難,最終居然選擇了退讓,減少贖買二郡所耗錢財。

不過也僅僅是退讓,而不是收回成命,畢竟,帝君懼怕北虜至深,如何敢否決之前決議激怒北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