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兒子道

“北虜的暴虐,你我早已知曉,勿做他想,用心兵事。”

“去忙吧”

自己兒子剛才說的一切,耿平瀚都知道,

今天射殺的那些屍體,全是無甲之人,刀劍也是駑鈍不堪,

不是百姓又會是什麼人?

今日,只不過是戰端伊始,

至於戰端結束是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

是城破,自己全軍覆沒,還是朝廷支援,自己打退北虜。

想了想,後者幾乎不可能,

反而是前者,倒更像是既定的宿命。

“勿作他想,就像自己和兒子說的那樣,用心眼前的軍事才是最重要的。”

帝都朝廷,依舊和往常一樣

紛亂,爭吵不休,

打?不打?守?不守?打如何打?守又如何守?

打該怎麼打?守該怎麼守?

就北虜來犯這件事上,諸多臣工,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引得朝堂上,口誅筆伐,甚至於攻訐謾罵

如果不是這大殿宏偉壯觀,這些大臣穿的體面得體。

任誰看了,聽了,都以為是哪條菜市口大街。

右相一如既往的堅持,雍州必須救,

這次北虜猶然過份,覬覦帝都不說,竟然還辱沒當今帝君。

嶽文謙道:“當日我曾言,北虜不可信,不能信,北虜定然得寸進尺,

左相等人,一意孤行,如今已然被我說中,

潼關一旦丟失,整個關中平原,乃至整個豫州,將無險可守,

屆時,只要北虜遣一部騎兵,

過潼關,再破函谷關,便可長驅直入,直抵中原。

這一番話,引起了帝君和朝中大臣們的騷動不安”

朝中這些文臣就算再不知兵,最起碼的地形地貌還是知道些的。

帝君面帶驚慌的問道

“那……那依右相之言,該當如何,右相可有妥當人選?

帝君發問,嶽文謙躬身行禮

“陛下莫慌,臣以為,如今益州兵馬,已經在回援路上,

只要,潼關守將再堅持一二,待到益州兵馬迴轉,危機自然好轉。

不過,這還不夠,益州兵馬來回奔走,定然疲敝,還要留守駐防本地,兵力到時候也會捉襟見肘

豫州兵馬不能動,此乃國本,

如今,陛下應當下令,命其他幾州,速派兵馬,支援雍州。

然而,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此時,當先行運送糧草,早日到達潼關,

也能安定軍心,讓潼關將士知道,朝廷沒有放棄他們,

再者,也為後續軍隊,提供支援。”

“好,好,就依右相之言。

命荊、揚二州,速速徵集糧草,運送潼關。”

“此事,右相全權處理。”

帝君忙不迭的吩咐

整個過程中,左相這邊幾乎都是噤若寒蟬,

左相也是默不作聲,一副高深莫測樣子。

不是他們不想說話,

主要,事關軍事,實在是沒有太多可以讓他們說話的機會。

“右相實乃國之柱石,朕的肱股之臣,諸君當以為榜樣”,這次帝君再次感慨誇讚道,

而且這次絕對是發自肺腑,

左相眼皮跳了兩下,出列道

“啟奏陛下,幽州軍將乃我朝敢戰之軍,

此前他們不服王命,幸得陛下寬宏,此時,正當他們效命之即。

陛下可下詔書,命他們前去救援。”

“這……”

帝君欲言又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