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要阿諛奉承,更沒想過和別人同流合汙。”

“兄長,你這是往陸家臉上抹黑,你是在丟父親的臉。”

陸子昭越想越氣,不停申斥自家兄長。

陸子羨原本一直沒有反駁,直到此時,聽到自家兄弟越說越難聽,心中窩火,便也忍不住了。

“夠了!!!”

“我怎麼了?我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陸家?”

“我做這一切,難道不是為了光耀門楣,重振我陸家威風?”

“難道,你想一輩子做個不入流的小官,一輩子被別人頤指氣使,一輩子被別人呼來喝去!!!”

“你知不知道,在帝都為官有多難?

“你若不願做人家犬馬,此生你也別想出頭,為兄在帝都見過無數才華橫溢,最後落得籍籍無名,只能一輩子在底層原地踏步。”

“父親是剛正不阿,是心懷坦蕩,可他的結局呢?”

“受人排擠打壓,導致英年早逝,若不是父親離世,我何至於早早承擔家業!!!”

“彼時你尚且年幼,母親年歲已高,這些年,我是一刻都不敢鬆懈。

“你自己看!!!”

說著陸子羨一把扯掉頭巾,眼中噙淚。指著他頭上的根根白髮。

陸子羨丟了官職,又被上司拋棄,假死才得以脫身。

一路受盡苦楚,好費盡千辛萬苦才得以死裡逃生,如今還要被自己兄弟所不容,

正如他所說,他做這些不都是為了整個家,為了讓家裡人過得更好?

如今還要被自家兄弟駁斥厭惡,他錯哪兒了?

聽到自家兄長這番話,陸子昭此刻終於噤聲。

自家兄長的話半點不假,這些年家裡的用度花銷,都是兄長在拿錢。

就連自己這個巡檢的位置,也還是兄長花錢幫自己買的。

這個家,這些年,全靠兄長一力支撐。

可是,兄長所作所為這一切,和之前他所接觸到的,以及此前聆聽的那些教誨,完全不一樣,這實在讓陸子昭難以接受。

兄長以前在他心裡,不光是家中的頂樑柱,更是他的榜樣,

如今,現實給了他狠狠一擊,這致命一擊,還是來自自家兄長。

他們二人都沒講話,房間氣氛一時凝滯,

看著自家兄長還在淌血的雙腳,陸子昭回到裡面房間,一陣搗鼓,再出來時,手上拿著兩瓶止血包紮的藥,

一邊遞給陸子羨,一邊再度開口道

“那兄長你假死又是怎麼回事?”

“又為何會弄成這個樣子?”

“如你所說,這些事是你上官讓你乾的,那出了事,你上官便不管你了嗎?”

陸子羨嗤笑了一聲,

“一開始我不是便說了嗎?我等都是別人的棋子,既是棋子,

用完了焉能又不被丟棄的道理。”

“這也是我要提點你的。”

“日後做事,一定要多留心眼,而且不管做任何事,一定要將把柄抓在自己手上。”

到底是自家兄弟,哪怕剛剛吵完,陸子羨仍然沒有厭棄陸子昭,反而開始教起自家兄弟來。

原來,當初他把賬簿交給自己上官,然後上官拿了證據,眼見再無把柄在他手中,竟然直接翻臉無情。

聲稱,要麼他自裁,將線索就此中斷,或者他去投案,將事情全部攬下來。

但是他上官又說了,如果他去投案,難保他招架不住大刑伺候,再將他的上官供出來。

所以,最好是讓他自裁,並且自家上官還可以借這個由頭,將李如璋給弄死。

到時候,他陸子羨的家人,他們來養,保他家人後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