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吹笛子的聲音早就被淹沒在了這鼓聲之中。至於那個粉衣女子,還在數里外,雖然近了一些,但是其傳音過來的笛聲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正當我們艱難抵抗時,突然,這鼓聲停頓了一下,這間隙場中有人大喊:“不要讓這孽賊再跑了。”

我看見這惡少手中的鼓已經再次變回斗大的大小,他抱著大鼓一邊敲一邊向斜次裡一個無人的方向飛掠而去,眼看就要逃出生天。

此時,響起一陣悠揚的琴音,連綿不絕,猶如一條條無形鎖鏈,堵住了角聲震的去路,將角聲震的鼓聲也抵消了一大半。

角聲震大笑:“徵位的師叔,何必藏頭露尾。”

只聽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孽海無岸,回頭太難。”

此時,眾修真者再次撲向角聲震,將其圍在了垓心。

角聲震再次將大鼓變大,擂動了起來,只一眨眼,就佔了上風,數息之後,琴音被壓制了下來,沒有那麼鏗鏘有力。

角聲震大笑道:“我要上岸,誰能難得住?”

那個聲音道:“且看著你。”

說完,琴音漸漸低沉了些。

圍上來的眾修真者也再次被鼓聲震退。

場中,一片狼藉。

角聲破的師叔吹笛子的聲音雖然被壓制,但是他還是努力的吹奏,而那個粉衣女子,雖然更近了一些,但還在數里外,笛聲也是時斷時續。

角聲震再次將大鼓變回斗大,抱著大鼓一邊敲一邊向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眾人遭這鼓聲震盪,早已沒有了氣勢,都無法再上前阻止,眼睜睜的看著角聲震逃出包圍圈。

就在此時,遠處再次傳來一陣悠揚的三絃彈奏之聲,這三絃的聲音也是動人心絃,如一張張大網,將角聲震的去路給封死了。

角聲震狂笑,再次擂鼓。

這時,伴著三絃的節奏,有歌聲和著突然從遠處傳回來:“日出城東落城西,你爸爸喊你回家吃飯去,遙望身影心茫然,我兒是你不是你。”

角聲震聽到這歌聲後,竟然退了回來,嘴裡罵了一聲:“老東西。”

馬上,我看見他轉頭看向我們這邊,接著就向我們撲了過來。

我去,他要從我們這邊反向衝殺:”小破哨,還認識師兄嗎?”

角聲破恨恨的道:“你化成灰,我就不認得了。”

角聲震大笑道:“別這麼說嘛,師兄和你又沒什麼仇。”

說完,他將小拇指彎曲伸進口中,吹了一聲口哨。

我看見角聲破被氣的抖了一下,這仇恨是現場現拉啊。

角聲震哈哈嬉笑道:“師弟,師兄這天音哨,比你的如何啊?”

角聲破恨恨道:“天音門,人人和你不共戴天。”

說完,他將那面金鑼從胸口衣服裡面拽了出來。

角聲震見了,邪笑著道:“師弟什麼時候換到了宮位,原來你也討厭這角哨位,我們師兄弟可真是一對難兄難弟啊。”

此時,角聲震已經飛掠到近前,他單手擂動大鼓,鼓面正對著我們,鼓聲傳出來的力道此時已經是最大。

角聲破的師叔依然自顧自的吹笛子,生怕有一聲斷開,笛聲傳出的音波猶如石沉大海,至於吹的什麼曲子更是聽不到。

“叮”

角聲破敲了一聲金鑼,金鑼聲傳出來,與鼓聲和鳴,兩股巨力合一,我就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經脈一陣震盪。

我對著角聲破道:“角兄,要不,我先撤了吧。你這敲法是在同歸於盡啊。”

角聲破道:“夜兄,不好意思,你把這張符貼在宮門口。”

說著,他遞給我一張符。

我問道:“宮門口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