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後發現了一個有點像修真者的人,可是這人到底是一個裝模作樣之輩,還是對修行一事比較痴迷,只是不知其道,胡亂修行。

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這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

唉,最後我決定放棄對禁地的探查,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來這地方的價值了。

不過,在這裡面遇到一個這樣的人,也是一個收穫,不知此人是何許人也。

我想到此,突然心中有了一個想法,出去以後打聽清楚這人的底細,可以打著拜師學習修行的名義到這兒來和這人一起修煉,不過張午和張癸看樣子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張亥此前多次給我介紹禁地的人,個個都認識,出去後就去問他,他絕不會不知道。

打定主意後,我不再思量,開始靜靜的打坐眼神,等待第二輪月亮升起。

三個時辰漸漸的過去,廟門外漸漸有了些許光亮,我結束打坐,走出廟門外,有一環形的月亮已經從遠山外露出,這片月亮是一輪環月,猶如一塊玉環掛在天邊,本地話本里叫幻月,同時因為是從天上的一邊升起,從不遠處的另一邊落下,猶如斜著天空的一邊升起落下,世俗稱為斜月,話本里也叫邪月。

這月亮每月出現七天,第三天和第四天時間最長,有一個時辰,第一天和第七天最短,剛露個頭就下去了。

聽說江湖上有一個邪月教,一個幻月宗,就是根據這個後半夜的月亮起的名。

我來了這地方後,剛開始還對這月亮很好奇,但是時間長了就有些受不了,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一到後半夜就有月亮升起,照的外面一片明晃晃的,既不是白天,又不是黑夜的,讓人感覺難受。

世俗社會也稱這個月亮為偏月,不過這個名字我聽到的次數比較少,只有上次宗門外出佈道時在一些當地人的嘴裡聽過這麼一個說法。

不過,今晚,看到這輪斜月,我心情大好,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完全可以返回去,雖然來的時候用了點時間,但是有很多時候是在尋找路線和觀察地形,回去就不一樣了,路線和地形熟悉,一個時辰也用不了。

我回去馬上把張午和張癸叫起來,他倆睡的很深沉,我好不容易叫醒,強行拉著到了這座廟所在的山下,他倆才醒了一半。

我怕期間有什麼岔子出現,繼續拉著他倆走,他倆漸漸清醒,我們沿著山路卯足了勁往回走,只用了半個時辰多一點就出了禁地。

我們一路上也沒有多說什麼話,出了禁地後一路返回住處,住處大門沒有關,只是虛掩著,我們回到房間,張亥睡的正香,我們躡手躡腳的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張午和張癸賴在床上怎麼都起不來,好像是長久的沒有睡覺了,我也假裝睏乏,迷迷糊糊的起了床。

自然,一整天,張午和張癸過得無精打采,我也假裝提不起精神來。

到了晚飯後,我就把張亥叫到一邊,迫不及待的詢問張亥:

“張亥,你知道禁地裡有一個會修行的隱士嗎?”

張亥想了想道:“會修行的?禁地會修行的可不少。”

他隨口說了幾個:“像北國雙隱,杏林隱士,墮仙,東方不歸…”

他說的這幾個,我都在山會的時候瞧見過,隨即打斷了他的話:“就是一個瘦高個,頭髮眉須都很長,感覺奇奇怪怪的一個人,經常在半夜修煉。”

張亥聽了我的描述後,努力的想了一會兒。

“奧,你說的是那個人吧,住在崖邊的老廟裡,”張亥又想了一下:“這人好像是一個道人,老早就在此隱居。”

他說完後頓了頓道:“這人是一個瘋子,老一輩的人叫他瘋道人,年紀也很大了,咱們的巡山道人每次進禁地都會去看一下,看看這瘋道人是不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