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進去?”路上,我詢問張午。

張午道:“這禁地是外界來我派隱居的各路形形色色的人物,有江湖人士,有廟堂顯貴,有世家名士,有別處掛單道人,宗門怕我們去了打擾他們,就把這地方設為禁地了。”

我道:“原來如此,那我們碰到他們遠遠的躲開不就好了?”

“還不止呢,禁地還收留了許多沽名釣譽之流,還有一些作奸犯科之徒,詭詐齷齪之輩,牛鬼蛇神,應有盡有,聽說後山還有猛獸兇禽,成精的妖怪,宗門怕我們有什麼閃失,才不讓我們去的。”張癸這時補充著。

而一邊的張午一邊走一邊盡力的咳嗽。

我說道:“張午,你生病了?咳的這麼厲害?”

張午道:“沒有,沒有,我清清嗓子。”

我心想,我原先還以為張癸鬼,現在看來是張午鬼,估計張癸剛見面時對我說的話是他教的。

張癸說完後接著又說:“聽說夜間還有鬼梟出沒,還有毒霧散發,咱們可要小心點。”

張午又咳了幾聲,最後見效果不明顯,就停止了。

我心中暗笑,看來二人平時配合的不是很默契。

接著,張癸簡短講了兩個他聽說過的有關後山的傳說,一個是妖怪吸食人的精魂,一個是野獸吃人,反正受害者都是人。

張午見張癸滔滔不絕,就道:“張癸,整個宗門就你最膽小,要不你還是回去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是你的歸宿。”

這時,張癸才再未作聲。

我想,張癸也是為了給我洩露天機才說這麼多,我得給他撐點場面,於是道:“張午,你是不是經常闖禍?我可是聽別人說過許多你的英雄事蹟。”

張午道:“可別聽別人到處胡說,宗門規矩很嚴,我要是這麼招呼,早就被趕下山了,那都是假的。”

我說道:“八九不離十,你就不用狡辯了,你要多學學張癸,做事之前要考慮到事情的嚴重程度,像你那是自以為是。”

張午道:“不然,我張午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這也考慮,那也考慮,豈不是畏首畏尾,何時才能做成?我就是見張癸太膽小了,才帶他出來練練膽,看,我多義氣。”

我很無語的道:“好吧,你義氣。”

張午嘿嘿一笑:“講義氣,自然是比不過夜浩師祖了。”

我擺擺手道:“你可別把張癸帶壞了就可以了,義氣不義氣,貧道不看重。”

張癸這時問道:“那你講啥?”

我回道:“講孝道啊。”

二人一起“喔”了一聲。

我們三人一邊走,一邊聊,聊著聊著就聊成了抬槓,後來就誰都不說話了,只顧往前探路。當然偶爾也會聊幾句。我想,這個張午,話真多。

我們翻過了禁地的第一處小山丘,過了這處山丘,就是真正的禁地了,小山丘前面是一座植被茂密的小山峰,滿山的小灌木叢,有一條人為開劈出來的山路從半山腰直通山背後,我們沿著山路走去。

這時天色漸晚,山路有點看不清。

此時的張午和張癸表現出來的狀態竟然是兩個極端,他倆呀,一個興奮異常,一個戰戰兢兢。

他倆就跟在我身後。

我一路上就想,帶上他倆會不會有點耽誤事。

夜色降臨,天上繁星點點,山間空氣清新,沒有一點菸火氣,四周一邊安靜,偶爾有蟲鳴鳥叫,翻過了山頂,就見後山除了一片漆黑,還斷斷續續亮起點點亮光,滿山遍野,猶如這天上的星星,這是山中隱士夜間點起的篝火和燭火,群峰很快就被淹沒在了黑夜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當然,我能看清楚,當然,肯定不是和白天一樣清楚。

這時,我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