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剎那間,大殿譁然!

尼瑪!好歹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吧,這麼被人看扁?

大夏臣子們失聲:“如此放肆!你們端朝人莫不是把我們大夏當附屬國了不成?”

李元昊雷霆大怒:“左右,拉出去斬了!”

“是!”

兩側馬上走出刀斧手。

可淳于越面不改色道:“不用你們動手,要殺,我自己出去領死便是,反正袞袞諸公,也不過就是比我晚一會死而已!”

“慢著!”

一聽這話,各部首領坐不住了,起身質問道:

“使臣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淳于越輕描淡寫道,“自有端朝鐵騎,表達本使意思!”

“關寧鐵騎千餘騎兵,已經橫亙在興慶府城下,斬我夏軍巡邏隊數百人!”

一個夏國臣子匆匆走來,面無血色道。

“混賬!你們這是來出使本國,還是來逼迫朕的?”

李元昊臉上陰霾密佈,但不再讓人將淳于越拖出去。

他知道,對方可有可無,可這個人是林明派來的,殺了林明的人,這傢伙怕是不會放過自己!

“你們要什麼?”思考良久,李元昊才強忍著怒氣道。

割地賠款?

這些,以前一直都是他們大夏讓端朝人做的。

李元昊的父親、祖父,都曾先後使得端朝割讓土地,賠款白銀。

現在端朝兵臨城下,既然是派出使臣,無非就是索要一些土地和錢帛。

只要不過分,李元昊都可以給。

反正按照他們胡人的習慣,給出去的,等明年回春牧草長好了,再南下搶回來不就好了!

淳于越目光如炬道:“大夏皇帝李元昊的腦袋!”

此話一出!鴉雀無聲!

四面八方,竟然是寂靜得可怕!

李元昊先是氣息一停,臉上陰晴不定,接著,整張臉都如同霜打的茄子。

這一刻,憤怒、恐懼與迷茫,不停交織!

“你死,迎皇太妹李元瓔為夏國女帝,其餘夏國臣子待遇不變,河北重歸端朝,除此之外,河西、隴右、西域,由我端朝軍隊進駐!”

淳于越捏了一把冷汗,強行鎮定道,“這是,下皇原話!”

啪!

李元昊掌心的茶壺,瞬間化作齏粉,散落在地!

他顫著龍袍,猛地咆哮道:

“殺了他!拖下去,碎屍萬段!朕要與端朝開戰!”

幾個刀斧手嗖得上前,準備擒住淳于越時。

幾個殿前侍衛,卻立馬一個箭步,搶先斬了刀斧手!

“父皇!這個人不能死。”太子寧令哥的面孔,頓時間變了個人,冷冽刺骨。

他是興慶府的禁軍統領,名義上掌管著這宮裡宮外的將士。

“什麼意思?”李元昊五官扭曲,“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你敢造反!你這個孬種有這膽子!”

這個太子,在他眼裡,一向是懦弱的代名詞。

每次見到他,都會嚇得語無倫次。

就連自己看上太子妃,他也會乖乖將她送到自己父皇的宮中!

可現在,這個文文弱弱的太子,卻死死瞪著李元昊。

而身邊的文武百官,態度也出人意料的冷淡!

李元昊意識到大事不妙,起身想要離開大殿。

可立刻被寧令哥攔住:“父皇,您也不能走!”

李元昊聲色俱厲道:“孽畜!朕早知道就不該留你!獨孤信,保護朕!”

但獨孤信,卻同平常一樣,只是杵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