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染伸手揩掉了唇角的血跡,“不礙事的!從今日起,我要閉關了,誰都不許打擾!”

旁邊有小弟子道,“那凌郡主呢?”國師大人曾說過若是凌郡主到訪,定要以貴賓之禮相待,如今凌郡主備受愛戴少不了他們國師府的幫助。

唐非染蹙了蹙眉,凌寒裳是自己看好的女弟子,更是私心對這位凌家大小姐有那麼一絲絲說不明道不清的歡喜,可在歡喜,哪裡比得上大涼的國運。

原本他肯讓凌寒裳接近自己,就是因為算出她的命格發生了變化,甚至可能女主天下,讓大涼國稱霸天下,可現在他剛剛不過是在打坐的時候推算了下天下命數,就遭到了如此強烈的反噬,這絕不是好兆頭。

而自己的身體更是有消逝的可能,難道是下一代國師繼承人法力漸強,他才會如此的嗎?下一代國師,唐嫣肯定還不夠資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凌寒裳這個變數。

唐非染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寒光,“所有人一概謝絕!”

他要藉助天機鏡的力量看看到底是誰在搗鬼。

嫣然院,唐相爺沉著一張臉站在嫣然院的門口回眸看了自己的小女兒唐珍一眼,“你當真看得清楚?

唐珍雙膝微曲,對著唐亦庭行禮道,“女兒自是看得清清楚楚,手上的血跡就是證明,難得父親不信女兒嗎?”巴掌大的小臉泫然欲泣,“父親從小就對姐姐寵愛有加,旁人都說父親寵愛我與姨娘,可珍珍知道您心裡記掛的只有夫人和嫣然姐,若不是珍珍親眼所見,這等大事哪裡敢糊弄父親。”

唐亦庭聽了她的話十分滿意,不管外人怎麼看他都覺得對髮妻是一片深情,對這個髮妻的女兒也不過是變相的保護,可惜外人都誤會自己,只有珍姐看得出其中深意,在看她那張蒼白驚恐的小臉,心中也是一片狐疑,難不成嫣兒真的去了禁地,禁地那個地方,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需要她付出生命才能夠與神棺內的人交換生命。

嫣姐不會那麼傻的!

唐亦庭蹙著眉邁進嫣然院,看見滿院子的僕人都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心下頓惱怒,“碧芙就是這麼伺候嫣兒的嗎?”

唐珍跟在他身後原本有些得意,聽到這句話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來,她孃親素來勤勤懇懇,難不成嫣然院的個丫頭有問題,還要怪到她孃親身上,尤其是伺候兩個字,更是像挖她的心肝一般難受。

“父親這麼說姨娘肯定要難過了,您也知道姐姐的院子,她素來不敢『插』手,這人都是姐姐自己選的……”唐珍低頭受傷地回道,不過這些人在選入之前動沒動手腳就不知道了,唐珍這麼想著心中冷哼,她有什麼比不過唐嫣,一個廢材還妄想踩在自己頭上,當國師,看你當狗屎吧,若是去禁地這事兒確認了,看有你好果子。

這般想著眼裡又帶出了幾分興味。

唐亦庭疑『惑』地邁進房間,視線掃過二女兒的小屋,臉『色』極其難堪,此處的東西看著華貴實際卻是不值錢的,而且還有濃郁的『藥』味飄逸在空寂。

唐亦庭疾走幾步,撩開門簾,“嫣姐兒這是怎麼了?”

梅安正將一盅湯『藥』剛剛放到桌子上,就聽見自家相爺的聲音,頓時覺得有些玄幻了,待視線掃到他身後跟著的唐珍,心中一冷,她道相爺怎麼會有空來看小姐,原來是這位吹的風,恐怕是在禁地發現了什麼,可惜那處已經被自己打掃乾淨了,這麼想著心中大安了不少,卻是做出一副驚慌地樣子,“奴婢參見相爺!”

唐亦庭也不理她,大步走過去撩開床幔,就見女兒一臉蒼白而安靜的躺在那裡,透明的肌膚不帶一絲的生氣,唐亦庭覺得自己一顆心像是在油鍋上煎炸,又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欺騙,伸手合上帷幔,怒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手剛要拍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