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陽八年,3月12日。我們拿下了道浮山,只要再往前一步,攻下懸天城,就相當於拿下了下南洲的半壁江山。”

“乾陽八年,4月17日。起義形勢一片大好,但我能看出,師兄的心情卻不是很好。”

“乾陽八年,5月23日,我們攻下了懸天城。入城的那天,夕陽撒在在師兄的臉上,金黃一片。

我能感覺到,那天,師兄第一次對那個年輕人動了殺心。”

“乾陽八年,5月24日。晚上,師兄來找我喝酒。

喝醉之後,他跟我說,他不甘心,如果讓他來做,未必不能做的更好。”

“乾陽八年,6月6日。今天是個好日子。

那個年輕人死了,死於大離皇室的暗殺。師兄順理成章的接過大旗,成了我們的第一領袖。”

“乾陽八年,9月10日。師兄給了我一本功法,是在戰場上搜刮的戰利品。

那本功法叫《長生不老功》,雖然內容殘缺,只有前三篇,但我對裡面[生人]的概念很感興趣。”

“乾陽八年,10月9日。我研究師兄給我的那本功法整整一個月。

生人,生人,人死之後,真的還能保留生前的記憶、性格,乃至感情嗎?”

“乾陽八年,10月25日。師兄參與了一場大戰。這是我第一次沒有跟著他一次參戰。

師兄回來後,我看著他傷痕累累的樣子,突然就意識到,未來,總會有一天,師兄也會死。

幾乎同時,我意識到了師兄給我這本功法的用意。”

“乾陽八年,12月27日。接近新年,師兄突然告訴了我一件意想不到又理所應當的事。

他想稱帝。

師兄指著被夕陽渲染成金光的天邊,又指著被我們和敵人染紅的土地,說:

“嘗命,太陽每天都是新的,但它所照耀的土地,卻被一個很腐朽很破舊的王朝佔據。這很不公平。”

“以前,從來沒有一個道士當過皇帝。”我對師兄說。

師兄卻不以為意。”

“乾陽九年,1月1日。今年是很特殊的一年,它是乾陽九年,也是道觀一年。

倉促的,急切的,師兄稱王了,建立了自己的王朝。

師兄說,等打下了整個下南洲,他就有了真正可以和大離對抗的資本,屆時再稱帝,會很有意義。”

“道觀一年,1月23日。我沒有練《長生不老功》,但卻把它的內容爛熟於心。

越是深入瞭解,我就越歎服於[生人]的巧妙。

毫不誇張的說,[生人]的存在,甚至模糊了生命與死亡的界限。

寫出這門功法的人,一定個絕世天才!”

“道觀一年,1月29日。我煉出了我生平的第一具[生人],材料是戰場上俘虜的敵人。

但由於我未曾修煉《長生不老功》的緣故,煉出的這具[生人]有很多缺陷。

沒有感情,沒有生前的記憶,就只是一具會動的屍體,而且戰力也相當弱小。

我對這具屍體很不滿意。”

“道觀一年,2月14日。我成功的將那門功法中煉製[生人]的手段進行了改良,並再次煉出了一具[生人]。

雖然依舊沒有情感,但至少它的戰鬥力大幅提升了。

我相信,這會是一個好的開始。”

“道觀一年,3月17日。我成功了!

這是一具屍體,但又不僅僅是一具屍體。

因為它看向我的時候,流露出了怨恨與恐懼。

它有了人類才能有的情緒,它是在怨恨我殺了他,又把剩下的它練成了這副鬼模樣嗎?

但在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