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為了證明自己身體虛空不是因為這果子的緣故,說道:

“我們門派裡的幾個長老,還有我師父,都是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

捕手問道:“他們年輕的時候,有沒有長期服用過這種果子?”

這下,年輕人徹底愣住了。

他喃喃道:“我滴乖乖,不會吧……感情我現在這副樣子,不是練功練出來的?”

捕手有些好奇,問道:“如果這果子真的這麼珍貴,你師父還活著,怎麼會輪到你吃?”

年輕人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這果子有一個特性,吃了之後,一年的時間裡都可以不用吃飯。

所以我們門派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這果子就給飯量最大的那個人吃,以此來減少門派的經濟壓力。”

捕手:……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練武的門派,也能混到如此悽慘的地步。

捕手想了一下,說:“要不你去問一下你師父,你變成這副樣子到底和你吃的果子有沒有關係?

如果真有關係的話,這果子丟了也就丟了,誰偷走算誰倒黴。”

年輕人“噢”了一聲,就病懨懨的扭頭走了出去,進了最左邊的那間偏房。

偏房裡空空蕩蕩,就只擺著一張木床。

一個老頭閉著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裸露出來的面板乾癟而枯槁,還呈現出一種青黑之色。

乍一看,就和院內那棵枯樹的樹皮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偶爾傳來輕微的呼吸聲,恐怕真的會被誤認為是一具屍體。

年輕人走到木床旁邊,輕輕的搖了搖床上的老人,小聲喊道:“師父,師父。”

“嗯?”

床上的老人眼睛睜開一條縫,有氣無力的問道:“春兒,又到飯點了?”

年輕人搖頭道:“不是,師父,是咱們院子裡的果子被人偷了。”

老人掙扎著抬起腦袋,往自己徒弟的方向看了看,手裡果然沒端著飯碗。

老人頓時沒了說話的興趣和力氣,一栽頭,再次變成了一具屍體。

年輕人有些無奈,再次說道:“師父,咱們院子裡那棵枯樹結的果子被人給偷了。那果子不僅是給青神的貢品,還是今年要給高院長的壽禮。”

老人依舊不搭理他。

年輕人說:“師父,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給你多盛一碗米湯。”

老人這才再次睜開了眼睛,說道:“被偷了就偷了吧,反正咱們供奉青神這麼多年,它也沒顯過什麼靈。”

年輕人問:“那給高院長的賀禮怎麼辦?”

老人心不在焉道:“姓高的還能不能活過今年冬天還說不準,你擔心這個作甚?”

年輕人想起了師父曾經私底下跟他說的話,問道:

“師父,你不是剛說青神沒顯過靈嗎?還相信高院長身上有青神留下的詛咒?”

老人嘆了口氣,“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徒弟?

青神不顯靈,說明它老人家看不上咱們枯木宗這麼個小地方,又不代表它不存在。這天下之大,總會有青神願意垂青的人。”

年輕人面色有些詫異,原本按他的估計,一碗米湯,是不值得師父跟他說這麼多句話來解釋的。

師父今天的行為有些反常了。

他走到老人身邊,用手掌輕輕摸了摸老人的頭頂。

那裡有一塊堅硬的凸起,摸起來十分粗糙。

年輕人詫異又驚喜,問道:“師父,你要成了?”

老人微微搖了搖頭,滿是皺紋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說:“難。”

年輕人問:“師父,那那些被偷走的果子?”

老人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