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婆婆的院子裡。

給李言希功法的那個大爺正在擇菜做飯。

有了李言希給的那些銀錢,他的生活也有了保障。

即使每天什麼都不做,也能安詳的活著。

大爺做的飯菜也十分簡單,一個土豆一碗米飯,稍微撒點鹽巴,對大爺而言就是美味的一餐。

大爺吃完飯後,就出門上了街。

在大街上七拐八繞之後,就來到了一個小衚衕口前。

小衚衕很深,盡頭竟然有一座小小的神龕,破舊不堪。

上面供奉著一尊泥塑,長鬚道袍,不知是哪路神仙。

大爺走到了神龕前,納頭正欲拜,突然看見泥塑身前的香盒裡插著三根長香,已經燃了大半。

大爺激動的望向四周,小聲喊了一聲:“老道長?”

無人應答。

大爺在原地待了一會兒,見沒人出來,便對著神龕拜了幾下,退了出去。

這處神龕原本是大爺與一位老道長做下約定的地方。

當時大爺還是一個乞丐,也沒有那麼老,在街邊沿街乞討的時候,一位老道士叫住了他。

大爺走到老道士旁邊,發現老道士身邊還有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小童。

後來才知道那是老道士的孫子。

老道士一伸手,一道劍氣射出,地面瞬間破出一個大洞。

大爺嚇了一跳,連忙磕頭求饒。

老道士將他扶了起來,給了他一些銅錢,又拿出了數十本一模一樣的功法。

老道士說明來意:“我年事已高,只有一個孫子,年齡卻又過小,因此希望能收得一些徒弟,以此傳承衣缽。”

“我將這些功法給你,希望你能將它們送給你覺得有天賦的少年。”

大爺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坑洞,又看了一眼慈眉善目的老道士,就應了下來。

老道士就把大爺帶到了那處小巷,指著小巷盡頭的神龕說道:

“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落雲城一趟,來這裡上一次香,如果你看到神龕前的香盒裡有香,可以到落雲城外西方的那棵大樹下找我。”

大爺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成了老道士在落雲城的種藥人。

後來又過了七八年,大爺老了,也給老道士運了三四個好苗子。

每次將手裡的好苗子帶給老道士的時候,大爺的心裡都會十分欣慰。

因為大爺是個乞丐,所以他能接觸到的少年大多也都是貧苦出身。

大爺每次想到這幾個孩子可以跟在老道長身後學本事,不用待在落雲城裡吃苦,就會覺得很高興。

他大概也算是改變了那些孩子的人生軌跡吧。

唯一有些讓大爺疑惑的是,老道士只要少年,不要少女。

只聽說和尚忌女色,沒聽說道士也忌諱這個呀?

不過大爺也沒有深想。

時間長了,大爺也摸清了老道士來落雲城的規律。

大概一年半來一次。

身邊也總是帶著他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孫子。

只是不見那些被他帶走的少年。

大爺就問:“老道長,你前些年帶走的那些孩子們呢?怎麼也不回來看看?”

老道長笑起來慈眉善目,說的話也很容易讓人信服:

“那些孩子都在我的道觀裡練功呢,山高路遠,帶些年輕氣盛的孩子,總歸會有些危險。”

大爺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只好撓頭笑,又帶著道長找那些被他發過功法的少年,看老道士是否滿意。

……

“我記得老道長上次來是在大半年前,這還沒到一年呢,怎麼就又來了?”

大爺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