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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蔽,只能聽見如?雷鼓動的心跳。
一個月不見,溫知禾的模樣狼狽至極,卻也?遮不住漂亮清麗的雙眼。
這雙眼看向他時,應該明亮,輕挑,透著笑吟吟的狡黠,但賀徵朝只探究到恐懼與震悚。
他握著她臂膀的手不免加重,微眯狹長的雙眼,將面龐放大在她視網膜裡?,嗓音微沉:“是沒認出我,還是看到我很意?外?”
溫知禾不知道說?什麼,一直在哆嗦。
賀徵朝另一手鬆開了傘,任由黑傘隨風滾落到路旁,也?不顧傾盆大雨浸溼周身,騰出那?隻手捧起她的臉,沉沉問:“回答我。”
賀徵朝的手寬厚溫熱,有一層薄繭,曾溫柔輕撫她,也?曾給過她熱烈的巴掌印。
但這並不完全屬於?她,還給過別?的女人。
這並非是對別?的女人的敵意?,而是一種對伴侶強烈的佔有慾,親密關係總是伴隨著獨一無二的排他性、玉石俱焚的摧毀性。當他將其轉移,分散給別?人,遑論精神層面,即便是膚淺的肉慾,溫知禾也?覺得萬分的噁心。
她討厭需要和人分享的起居室,討厭和人交換著穿的衣物,討厭被?淘汰的二手機,討厭不純粹的感?情。多可笑,在最初的時候,她對賀徵朝明明沒有這些想法,但如?果不是獨一無二,她真的寧願不要。
他碰她的手,讓她有種作嘔的衝動,溫知禾強忍這種衝動,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不顧一切地?奮力掙扎:“認出來又怎樣!鬆開我,別?碰我,你個臭流氓!變態!”
西?服不防水,賀徵朝偏分的背發也被浸潤得垂落在額前,他骨相明朗優越,即便淋一身雨,也?沖洗不掉他身上的持重。
他並沒有鬆開她,仍然牢牢地?捧著她的臉,彼此間?的面容不斷拉近,直至鼻息交纏。
“嗯。”賀徵朝微垂雙眼,輕緩重複:“流氓,變態。”
“一個月不見,我在你這兒的身份就降級到這種地步?”
他說?得慢條斯理,溫聲細語,沒有否認還輕笑承接,令人不寒而慄。
溫知禾大腦亂成一片漿糊,不止該怎麼回答。
賀徵朝看著她嗡動的雙唇,下瞬俯首攫取,親吻如?冬日山體崩塌滾落下的積雪,沉重又冰冷,大手緊緊扣著她的脖頸,吮咬著她的唇,像是要把她的融入唇齒間?,揉進骨肉裡?。
大雨傾盆,疾風凜冽。
溫知禾思緒被?這一下又一下的啃咬抽絲分離,軟塌又無力。
賀徵朝藉機緊緊摟著她,懷中的女孩身上仍然有著摔倒沾染泥土的腥氣,但在確認是她,見到她的時候,往常對潔淨的高?度癖習不復存在,堆積心口的訓斥、慍意?也?不及流露。
想說?的話,想做的事,分明在來的路上,在腦海裡?已經有千萬種編排法。
但那?些強硬的,冷靜的,溫和又妥善的想法,統統因?這一時衝動、並不理智的吻推翻得徹底。
他是想她的。
所以再堅實的壁壘,也?會因?為許久未見的第?一眼而塌陷。
從美國回到燕北,從燕北抵達嘉郡,城市深入城鎮、鄉村,需要20多個小?時、千萬公里?,跨越國界,然後乘坐飛機再輪換越野車走彎曲曲折的山路。
路途遙遠也?煎熬,他精神抖擻,一路都沒合過眼。
工作?暫時拋諸腦後,留給手下、左膀右臂代勞,長途跋涉來到這裡?,就為了見上她一面,解釋清楚誤會……這絕不是好點子,也?並不理智,極有可能損失成千上億的商業合作?。
在啟程的那?一刻,逐漸接近的途中,他並不後悔。
他這一生,遇到過許許多多的選擇項,印在試卷上的,擺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