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救藥地感到慰藉,嗓音放緩,認真回?應:“因為?她想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想建立一段永不分離的關?系,只可惜用錯的辦法。”

溫知禾欲言又止,意識到自己即將觸碰至深的秘密,開始小心翼翼,只問淺薄又令她在意的事:“她叫什麼名字?”

賀徵朝眸色淡了淡,嗓音也輕:“寧棠。”

寧棠。

很好聽的名字,即便?賀徵朝沒有著重說明是哪兩個字,溫知禾腦海裡?也很快做出?反應。

寧棠父親與賀鴻忠兄弟感情至深,在父親離世後,就?寄住在賀家。認識賀承則時她還?年?幼,同住一屋簷下成長十餘年?,完全可以說是青梅竹馬。賀鴻忠沒少認她當兒媳,在所有人?的牽線起鬨下,寧棠成為?賀承則的妻子,喜歡賀承則,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沒有孃家可依仗,她的世界裡?只有賀承則,她愛賀承則,但賀承則不愛她。從相敬如賓再到婚內出?軌,從私下曖昧再到把女友牽回?家,賀承則只用了兩年?的時間。

寧棠脾氣軟,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時她已?經懷有身孕,期盼用孩子束縛賀承則讓他收心。在現在看來是愚昧無?用的手段,寧棠卻奉為?圭臬。

賀徵朝出?生第一年?,賀承則沒有回?來;賀徵朝出?生第二年?,賀承則也依舊沒回?來;直至第三年?,賀承則死在情人?的床上,寧棠才終於在墓地看見賀承則的照片,她的丈夫直至死後,也沒對她笑過。

寧棠心裡?出?了問題,誰也不知道,因為?她總是溫柔平和,即便?出?了這樣的醜聞,賀家對她抱愧,她也從未有過怨言,只是提出?要把孩子帶在身邊一起出?國移居。

在賀徵朝的記憶裡?,自己就?沒有父親,唯有一個溫婉又堅毅的母親。她頗有文采,家中的藏書都有她閱覽的痕跡,即便?三年?不再創作,再度發稿刊行也仍有一批死忠書迷;她外柔中剛,不再依靠他人?,一邊親力親為?把孩子撫養長大,一邊重拾學業深造研修。

日子一天天過去,那個不愛她的男人?的孩子也茁壯成長,寧棠開始變得古怪。

賀徵朝只知,有時候寧棠會不願看見他,會把他關?到臥室、廚房、閣樓,甚至是衣櫃、儲物間,任何一處絕對密閉的空間,但大部分時候,寧棠對他依舊慈祥溫柔。

直至把他關?禁閉的地方越來越狹窄黑暗,時間越來越長,賀徵朝才知道,寧棠也許是討厭他的。那時他不知寧棠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他在封閉的衣櫃裡?等?待,在潮溼的浴室裡?睡著,然後在七歲那年?被寧棠帶到一座孤島。

孤島只有他和寧棠,他看著寧棠對著一張照片夜夜抱怨哭訴,才從隻言片語裡?瞭解到,一個與他有著緊密聯絡卻絕對陌生的男人?,那個男人?傷害了他的媽媽。

寧棠清醒的時間逐漸變少,也不會照顧自己,所以換成他來照料。九歲起,他便?拿起鍋碗瓢盆,為?他和寧棠料理一日三餐,其餘時間便?是在書房讀書自學。

寧棠無?法與他交流,陪伴他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