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腳尖。

“要我過去?”

溫知禾頓了下,秒拒:“不用,“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兒空間?,馬上就?要結束了。”

話音下落,空氣靜謐兩秒,須臾,耳畔傳來很?輕的?笑,笑意淡得幾不可聞:“嗯,是快結束了。”

溫知禾聽得出他與她說?的?不是一回事,努了努嘴,不太想糾結於其他的?事,找了藉口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是很?平常的?藉口,洗漱、洗澡,有?人要來。聽著耳畔的?忙音,賀徵朝輕哂,等到通話頁面徹底消失,才將手機擱置到桌上。

他站在?落地窗旁,俯瞰頂層之下的?輝煌燈火,車水馬龍,卻不覺心情明快,胸腔下滿是冷感的?空曠。離開她一天,兩天,多次的?,反覆的?,戒斷反應似乎從未消散過。

停了片刻,賀徵朝從櫃檯裡,挑了件她近期的?內褲,攥在?手心,頷首埋在?蕾絲裡,深深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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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期工作雖沒?有?拍攝時難捱,但也?的?確是件大工程。好訊息是硬肝出片快,壞訊息是要出的?版本可不止一版。

溫知禾對影片的?色調、美?觀度很?看重,因為?她不擅長敘事,但對畫面的?掌控,是她長期做攝影以來一直在?線的?能力。

悶頭做後期的?這段日子,賀徵朝大概也?在?忙工作,平時不見他本人來,一來就是打異國長途電話。

溫知禾沒?有?煲電話的?習慣,二十分鐘聊家常是她的?極限,除非隔著手機……做網調。

賀徵朝比任何人都關心她的?電影進度,因為?這與他們不為?人知的?慰藉手段掛鉤,而且一旦完工,也?意味著她可以和?他見面作愛。

他是如此高強度地與她緊密聯絡,牢牢掌控著她的?時間?,支配她的?杏慾。這種被強硬管控的?透不過氣的?感覺,是她高壓狀態下,最好的?也是最難以啟齒的紓解方式。

渴望被他關注,渴望他落下的?巴掌印,他直擊末端的?杏器,溫知禾不太明白?,到底是從哪一刻開始變成這樣。

抽出紙巾擦拭還在張合的鮮紅,團吧團吧扔到紙簍,看見那快要溢滿的?紙簍,溫知禾手指微曲,覺得真是大事不妙。

尤其當她每次賢者?模式清醒過來,告訴他下次不可以繼續結果還重蹈覆轍……溫知禾墊著枕背,倒吸口氣。

“全?都出來了?”

耳機裡,是他低啞的?嗓音。

溫知禾猶豫片刻,很?輕很?慢地“嗯”了一聲,默默攥緊手心。

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收拾乾淨,溫知禾躺平在?舒適的?床榻上,額頂已經染起昏昏欲睡的?傾向。她不得不承認,這麼做完以後真的?容易犯困,比任何安眠藥褪黑素都管用。

半闔的?模糊視線裡,她看到頻頻亮起的?手機,皺了下眉撈起來看。

賀:【下週末結束工作,我會在?家等你,機票已經訂好了。】

下週末……

不太行。

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