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酒店呈現相似裝潢風格,但?完全不是她的套間。

她強忍著太?陽穴下突突跳動的鈍痛,用另一隻可活動的手撫向腿間,摸到?是乾燥的卻並?沒有放鬆下來,因為她發現身上穿的可不是自己的衣服!

溫知禾的心懸吊起來,震得胸腔疼,無助與緊迫感?交織侵襲,令她在冷靜的同時又不自覺慌亂。她知道自己得先解開手腕的領帶,但?目光不斷在四周梭巡,想要找到?手機包包重要證件;她難以?解開領帶,遲鈍一瞬才做出判斷,去解另外三個結。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喝的酒被下藥了?

她沒有喝斷片,依稀記得自己是被人抱走,而那個人絕對是她信任的人,不然她也不會……

“溫知禾。”

後方?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是熟悉的聲線,印證了她心底僅存的最後一絲希望。

溫知禾扭過頭,看?見是賀徵朝,眼淚都快落了。

不待她慶幸,腕骨的桎梏和男人冰冷漠然的面龐,都一一告訴她,賀徵朝是生氣了。

他這種人鮮少擺冷臉,一旦發起火來,能把她連人帶骨頭都燒得一干二?淨。

圖什麼

賀徵朝昨夜一直沒闔眼, 來回幫溫知?禾清理嘔吐物不下五次。垃圾桶裡堆滿了她換下的衣服,那本記事本還在最下方。

現在市面上有不少記事用的app, 但溫知?禾習慣拿本子記,光是印象中,賀徵朝就記得她有五本同一系列的本子,這?是她寫?滿以後新?用的第三個。

理智告訴他,不能隨意?擅自丟棄溫知?禾最重要的本子,所以他躬身從垃圾桶裡撿了回來,將奧斯汀的那一頁聯絡方式單獨撕碎。

既然聯絡方式還在, 那麼他們一定是今天剛認識;溫知?禾的字跡他認得,是很圓潤可愛的字型, 顯然這?串號碼是那個男人自己寫?下的。

李花, 李花。

除了號碼和英文名, 記事本上還有這?四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字。賀徵朝花半個鐘頭去揣度其中的含義,用一晚上的時?間猜想他們的關係。

他很少從溫知?禾口中聽到任何男人的名字, 今天是頭一回聽說,也頭一回被她錯認成?別人。

會生氣、會惱怒、會嫉妒是很正常的事,他可以鎮定地釐清來龍去脈,也能找到絕對妥當的緣由,可在看?見她沒有戴婚戒的無名指時?,他的理智卻被抽絲刮骨, 不由扯下領帶,將她那隻手與床頭緊密地捆綁到一起。

他沒有正當緣由去憤怒, 因為他根本不是她的丈夫,法律層面的, 被她承認的。

賀鴻忠的話很難聽,即便難聽, 她也從未找他訴苦過,告狀過,反之而是跑到夏威夷度假,對他隱瞞,對他閉口不談。

他當然可以繼續為她想個充分的理由,也好?自我慰藉,但這?些從未被證實?的單方面推想,不過是可笑的自欺欺人,毫無意?義。

他追逐她兩回、三回、四回,數不盡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