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她那隻被捆縛的手,能看?見腕骨被勒了一圈的紅印。溫知?禾面板很白?,是疤痕體質,掌摑的力度稍微用力一些,臀肉就會泛紅至少一個鐘頭,所以哪怕他用質地偏軟的領帶綁起,也會留痕。

他看?眼她,沒有隱瞞昨晚的事:“你吐了五六次,我幫你反覆擦洗了五六次。”

“為什麼要一個人在外面喝酒?”

溫知?禾臉上浮現了一絲窘態:“我點的是度數低的酒,我也沒想到……”

“度數低?”賀徵朝笑了下,重複這?三個字,顯然是不信。

能把人喝趴的酒確實?稱不上度數低,溫知?禾雖然不知?問題出?在哪裡,但她不再狡辯,雙唇微抿:“那你呢?你昨晚怎麼會找到我,跟蹤我了?”

“你知?道我不喜歡被人盯著?,你為什麼還要……”

“我僱了保鏢。”賀徵朝的嗓音沉了幾分,淬著?寒意?,“如果不是我昨晚找到你,讓人盯著?你,你以為你還能安全的躺在這?張床上?”

他平時?待她總是溫文平和,所以一旦動怒,很有震懾力。溫知?禾自知?理虧,被訓斥之後更像一株萎蔫的花:“……我知?道了,那你能不能幫我解綁?”

賀徵朝沒有正面回應,只問她:“想上廁所?”

溫知?禾感到怪異:“不想上就不能解開嗎?”

賀徵朝嗯了聲:“今天待在這?裡,哪兒都別去。”

“這?是監禁!”溫知?禾很快反應過來,去拉拽他的衣袖,皺眉咄咄道:“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宿醉一晚就該好?好?休息,一會兒我會讓人把醒酒湯給你送過來。”賀徵朝語氣平緩,是寬慰她的口吻,居高?臨下睇的目光很淡,透著?絕不可能放手的意?味,“這?裡設施完備,一應俱全,不會讓你無聊。”

他嘆一聲,挽著?領帶撫上她的面頰,輕輕擁抱:“過個好?假期,我會陪你。”

“你把我困在這?裡,我還能好?過?你放開我……”溫知?禾在他懷裡奮力掙扎,但怎麼也推不開他。她的體能本就不及賀徵朝,何況對方龐大得像磐石,死死牢固地箍著?,她也只能象徵性?地以掌拉開些距離。

意?識到這?點,她的身腰霎時?鬆軟,但男人熱燙的臂彎不見鬆弛。

賀徵朝搵著?她的面頰,目光很暗:“還是不肯跟我說?”

溫知?禾的指尖微微陷入他的後背,聲線不穩:“你到底要我說什麼?”

“解釋。”賀徵朝閉了閉眼,壓下升騰的慍意?,“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隱瞞我獨自來這?裡,昨晚在酒吧做了什麼。”

溫知?禾感到疲憊:“我不想解釋。”

“我只是想一個人來這?裡散心?,我為什麼要和你解釋?難道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嗎?賀徵朝,我感謝你為我僱了保鏢,也及時?把爛醉的我從酒吧裡帶出?來,我承認這?點是我做錯,可是為什麼我必須什麼事都事無鉅細的告訴你?”

“我必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