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賀徵朝也不會做很?過?分?的事,她理應信任他一些。

不過?一想到溫荷會和?他面對面談判,溫知禾仍會有些緊張、擔憂。她正準備敲字組織措詞,下瞬,左側的氣泡又多了一行。

賀:【今天的巧克力還剩幾顆?】

溫知禾頓了下,把輸入框裡的兩個字刪掉:【五顆,我不吃了】

賀:【剩下的口味不喜歡?】

溫知禾:【挺喜歡的,只是沒那麼想吃而已】

溫知禾抱著手機,一字一字敲完,還發了一個卡通小兔揣手哼的表情包。

賀:【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溫知禾不解:【誤會什麼?】

賀:【你不想我。】

溫知禾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她想回點什麼,但敲來敲去?,又覺得哪裡怪怪的,乾脆當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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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靠窗座,賀徵朝雙腿交疊,垂眼看了一會兒手機螢幕,確認溫知禾不再回復,便將手機熄屏,暫時擱置一旁。

不過?會兒,餐廳領班過?來敲門,後面攜來的,正是剛下飛機的溫荷。

無需她自我介紹,觀她與溫知禾七分?像的模樣,賀徵朝也認得是在?燕大校門口見過?的女人。他略一整理衣襟,淡然又平和?地接待,文質彬彬,不乏禮貌,像對待尋常長輩。

溫荷是頭回見到這位傳聞中的男人,早在?踏入這奢侈又私密性極強的會所之前,她就產生了一種濃厚的無所適從感,但賀徵朝為人待事都算平和?,並沒有想象中的傲慢,反而與她談起有關溫知禾的瑣事。

溫荷到底是經歷了兩段婚姻的人,作為旁觀者,她是能看得出?來,這位賀先生對溫知禾是有感情的。

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從身世再到人生軌跡,理應完全不會有重合的兩個人,究竟是怎麼走到一起。

溫荷瞭解溫知禾,她女兒心氣兒高,有底線,斷不可能做出?為錢財攀附權貴。猶猶豫豫之下,溫荷小心翼翼地問出?了這點。

“是我喜歡的她,是我追求的她。”

眼前的男人目光如炬,眉眼溫和?平靜,說出?的緣由是如此簡單明瞭、堅定絕對:“是我非她不可,是我想和?她結婚。”

從始至終,他都做足了平視的姿態,但光是戧駁領上那顆閃耀著金光的胸針,就不免令人在?物質階層上,領悟到彼此間的距離。

眼下,男人又莞爾,斂眉不緊不慢道:“接您來見一面,也是想完成當初沒能正式見家長的遺憾,我清楚知禾和?您之間的矛盾,這事兒在?今天解決了也好。”

提到正事,溫荷比誰都緊張,她攥了攥餐巾,選擇旁敲側擊:“是知禾拜託你幫忙的嗎?”

她上身向前傾靠,眼底湧現焦急、不安,一改剛才溫吞迷惘的模樣,彷彿比之追憶女兒一點點成長的往昔,會更在?意現任丈夫的事。

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賀徵朝眼底的興意淡了下去?,放下紅茶杯,拿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指,沒做聲。

包廂裡的氣氛靜了靜,溫荷也察覺到自己的操之過?急,不由湧上一絲尷尬,慢慢回正腰板。

“您可能誤會了。”

賀徵朝醇厚清淡的嗓音慢慢揚起,像鋼琴的重音,讓人心絃震了下。

對望他漆黑的雙眼,溫荷面色蒼白,卻?聽他又道:“是我想找您幫忙。”

“幫忙?”溫荷沒鬆懈,不明不白:“我有什麼能幫得上的?”

賀徵朝笑了下,解釋:“只有您能幫。”

他將一紙合同放到桌上,挪到對面,示意溫荷翻閱。

溫荷微愣,拿起來翻看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