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會用一生去懷念一個無足輕重的男人,一個在交往中曾給過你不愉快、不被?尊重、不具備安全感的男人。”

“我夢見過你在我的墳前?哭的模樣,我也夢見過你穿著婚紗同其他男人步入殿堂,很糟糕的夢,所以醒來以後我感到如釋重負,又想找點事做。”

賀徵朝扯唇輕嘆,目光極深:“瀕臨死亡的走馬觀花似乎並沒有什麼邏輯性,又極大地刺激到我的求生欲。”

“我知道?不會有那麼一天……所以我要活著,至少等到同你結婚那天再去死。”

他的眼神滾燙,灼熱,說出的話透著荒謬卻不像玩笑話,如炬光的眸色直擊靈魂深處。

他說會為那天去死,是真的會。

溫知禾無時無刻不會看見他的決心,她幾乎要被?他燙化,由這濃烈的、說一不二的愛。

她雙唇嗡動,帶了幾分急切:“結婚以後不是還有很多事要做嗎?……蜜月、旅遊、看望親朋好友,生養小孩……養小貓小狗什麼的。”

越說後面她越不好意?思,即便賀徵朝同她規劃過好幾回,而每次她都搪塞。

溫知禾抹開淚,揚起發熱的臉:“你不會抑鬱了對這個世?界生無可戀了吧?不至於的啊,這世?上還有很多愛你的人,你的媽媽還在,你的爺爺奶奶、你的弟弟妹妹……還有我。”

她聲音漸弱,賀徵朝問:“還有什麼?”

溫知禾數不出更多的人,雙眼透著赧色,濫竽充數道?:“錢多多跟錢來來呀……它們現在也好喜歡你的,都會主動蹭你。”

賀徵朝雙眼微闔,勻了回氣,輕嘆:“不是問它們。”

溫知禾咕噥:“那你問什麼。”

“我問你。”

“問我什麼啊。”

“……”

賀徵朝頭回感到套話是件難事。更何況,套出來的回應,又怎麼會是她的答案。

僵持數秒,溫知禾怕他抱得累,主動問道?:“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賀徵朝嗯了聲,鬆手?放行。

溫知禾給他倒了杯熱水,將椅子上的水果挪到床頭櫃,自己坐在邊上。她雙手?垂放於膝,認真中帶了點彆扭:“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休息,等修養差不多了,我們就?去結婚登記吧。”

賀徵朝看眼她,將玻璃杯放到桌邊:“什麼時候?”

溫知禾:“當然是等你好了以後。”

“現在就?可以。”賀徵朝淡道?,作勢要拔掉手?背上的針管。

“不可以……”溫知禾蹙著眉,傾身輕輕按住他的臂彎,“你為什麼那麼急?”

賀徵朝的雙眼濃厚似深潭,聲腔沉啞又鄭重:“想和你在一起,想做你合法的丈夫。”

他的手?撫過她的面頰:“溫知禾,你應該知道?,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在證件上登記我們合法的關係,在婚禮見你穿婚紗說誓詞,我夢見過無數回。”

有時是在海邊草坪,有時是莊嚴的教堂,中式殷紅的鳳冠華服,西式雪白的婚紗裙,他的妻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