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種家裡老婆孩子熱炕頭,但因為?不想負起看娃的責任,就找加班的藉口?坐在咖啡店刷短影片的男人。”

藍芽耳機沒連上,該條語音是擴音外放的。

溫知禾沉默一下,不得不說她是正確的,一針見血的。

她不像賀徵朝,對司機阿姨都演戲,所以她勾了下唇角,輕嘆:“對啊,家裡有?一個大?老虎,誰樂意回家。”

一旁的司機開車都慢了許多,沒忍住往後視鏡裡瞥。

只見原本還闔眼的男人,此刻已經清醒,長腿雙膝交疊,曲臂單手託著下頜,好整以暇地看著副駕駛。

司機:“……”

別人的家事少管,我就不說話了。

玻璃窗

司機壓力很大, 但先生?沒出聲,他也?就只能聽從溫知?禾, 掐點繞燕北最繁華的地標路段兜了一圈。

他期望身邊這位小夫人,能回頭看看後座,別總顧著跟閨蜜聊天,只可惜一個小時下來,擁有超絕鈍感力的小夫人並?沒有察覺。

轎車開雙閃停在公館門口?,溫知?禾望著窗內亮堂的燈,悠悠嘆口?氣。

她擰門下車, 剛落地要關門,只見司機來到身旁, 按了後方的門把。

車門敞開, 男人清雋儒雅的模樣映入眼簾, 儼然?是熟悉的面孔,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 正?直勾勾地看向她。

他平日含笑看她,溫知?禾都覺得他居心叵測,蔫兒壞,這會兒不?苟言笑,面容平靜,只會令溫知?禾背脊發涼。

他居然?也?在車上!還一聲不?吭地坐了一個多小時……

溫知?禾喉嚨發緊得倒嗓子, 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像被冰封了似的。

他從車上下來, 挺括偉岸的身形足足比她高了一頭,側目頷首, 狹長的雙眼低垂下來,像刀片, 颳得溫知?禾面頰發熱,不?得已偏移視線,看自己的鞋尖。

“大老虎在你後頭坐著,嚇到你了嗎?”

他情緒難辨的嗓音落下,低沉得仿若鋼琴的重音,令人心顫。

溫知?禾大腦嗡嗡作響,還沒反應過來,賀徵朝便稍微俯身,將她的手撈起,握在虎口?處,挪步偏過頭。

燕北的天氣在轉暖,夜裡仍然?凜冽,冒汗的手心徒然?多了熱源,著實灼了下她。

溫知?禾醒過神,揚起下巴看他疏朗的下側臉,軟聲說?:“老公,原來你來接我了呀。”

她總在心虛的時候,會喊出這種稱呼,賀徵朝並?不?意外。

他嗯了下,淡聲說?:“是,順路。”

溫知?禾頭皮發麻,暗暗用力回攏他的手,邁大步走?到跟前,攔了他的去路。

高跟皮鞋踏在石板臺階上,發出清脆的響動?,與男人的皮鞋正?對正?,僅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她靠得極近,整個人都像是要貼靠在身上,近距離下,賀徵朝沒法平視去瞧見她,只能遷就般地頷首低眉。

溫知?禾的聲音很動?聽,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