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達最後通牒,溫知禾直溜溜望向他,不得已抿唇:“不就是杏病……”

“您應該有不少情人吧?”

上句話她說得輕,下?半的?問話則更?理直氣壯、煞有介事。

賀徵朝看她分外篤定的?神色,胸腔微不可查地?輕顫,有些好笑:“情人?”

二字縈繞唇畔,帶了微不可查的?輕蔑。溫知禾還沒從中細品出什麼,賀徵朝便愈發靠近,像剛才一樣,將彼此的?氣息交疊在一起:“我可以向你保證,親愛的?……關係存續期間,我不會有任何情人,我對你是絕對忠誠。”

他低沉的?嗓音不夾雜任何玩笑成分,望那雙漆黑的?雙眼,溫知禾也無?法探究出真假,她一邊覺得賀徵朝沒必要哄騙她,一邊又覺得他慣於假仁假意?。

她大腦昏昏漲漲,依舊不忘追問:“你怎麼證明?”

賀徵朝自認為自己已經?足夠耐心,不僅教她如何改良劇本,還承諾會為她兜底,而現在還要可笑地?自證。她迂迴的?拿喬實在拙劣,但即便拙劣,他也不算反感。

她有什麼裝腔做戲的?資本?好像並?無?,他完全可以就此箍著她的?脖頸,脫掉她身上一切衣物,令她在桌上敞開?雙褪,對著他吐露。

即使做到這種行為,她又能拿他如何?很?罕見,他竟萌生出循序漸進的?想法。畢竟她太過年輕,像一株並?未經?歷風吹雨打的?花,脆弱得隨時能折斷,他想要延長這種生命力。

“想要體檢報告,我會改天給你送一份,至於現在。”賀徵朝微微沉氣,“該換我問你了。”

他的?手伸過來,溫知禾甚至都來不及作反應,之間就已經?有他一掌做隔閡。

這種感覺陌生極了,非常難受。溫知禾再也無?法安定,曲起腿折放在桌上,想後退,卻?摸到桌板的?邊沿。

“你……”溫知禾唇間溢位單音,想貶責控訴他,卻?因他手指的?輕壓,硬生生吞嚥回去。

她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並?不反感他的?觸控。在一片混沌的?腦海裡,她想到昨天、還是前天看過的?健康記錄:正處最佳時期,慾念強。她完全可以把這種異樣歸結為成熟的?標記,可這實在太荒謬,就像那些男人可恥的?藉口?,還偏偏不反感的?是他……

不容溫知禾為自己找到心安理得的?藉口?,賀徵朝壓下?眉骨,沉聲問:“你這麼瞭解安全知識,那你瞭解自己的?身體麼?”

胸腔起伏、呼吸迴圈的?數秒過後,溫知禾沒回話。

賀徵朝默不作聲地?落掌。

舒服太久,驟然被扇打,溫知禾嚇一激靈。

她圓碌碌的?雙眼瞪著他,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打那種地?方。

賀徵朝面冷心冷,嗓音極淡:“和我說說。”

溫知禾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問這種事情,她抿唇:“怎麼不瞭解。”

“難道您很?瞭解我嗎?”她不忘反嗆。

“嗯。”賀徵朝虛應一息,“我的?生理知識是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