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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做好準備嘛……”溫知禾收斂聲息,艱難抬起手,拈著他的襯衣布料,一點點望向他,“您可以高抬貴手,放過我嗎?”
這是她的肺腑之言,雖然並不中聽,但這已經是她腹誹的草稿裡最低微、最搖尾乞憐的措辭。
倘若賀徵朝再做點什麼,她或許會——
溫知禾凝睇他飽滿的喉結,雙唇微微抿起。
她會咬住他的喉嚨,讓他在自以為是情趣的情況下被她咬得血管爆破臉色發紫七竅流血當場去勢。
襯衣的前襟被她輕輕捻著,指尖都在泛白。
賀徵朝低眉虛闔雙眼,不難聽出她話音裡的虛情假意。
看她輕撇的唇角,佯裝無辜的雙眼,賀徵朝唇邊染著一點笑,很低緩的應聲:“嗯,高抬貴手。”
溫知禾沒聽他話音裡的慢條斯理,以為他是應允了。
在脊骨放鬆的下瞬,賀徵朝卻去捉取她那隻攀附的手,半抬舉高,放落到他肩邊。
手臂攀高,原本鬆散的披肩滑落,遮不住最後的半邊。
溫知禾的背本就汗津津,驀然暴露空氣中,頓時涼得她背脊繃直,雙腿微緊。
“這麼抬?”
男人的嗓音低啞磁性,狹長虛眯的眼透著某種深意,似乎帶笑,散漫的在逗她。
溫知禾暫時無法探究其中,她的呼吸好似關閉了,無法為大腦供氧,只想把手抽回來,但捉她腕骨的那隻大手,正有力而溫熱地緊緊箍著她。
以至於她彎曲的臂膀,像是在刻意撫按他的肩,將彼此的距離拉近。
明明他生得高大,如巋然不動的磐石,但他就是為她彎腰傾身,攫取最後的新鮮空氣。
垂直的西裝褲嵌在她腿間,掌下那處,結實的、強健的肌肉好、好……
溫知禾持拿不住最後的裝佯,透紅的面頰也染了一絲緊意,她像深陷泥潭的幼獸,很低微的吐息:“不是……”
“哪有你這樣的……”
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為什麼要把她的手抬到肩膀上?
他什麼時候會這樣開玩笑?
賀徵朝輕笑,觀她顫動的眼睫,慢條斯理地引導:“哪樣?”
哪樣。這樣。這樣又那樣。
沒完沒了的迂迴、轉圜……
賀徵朝像欣賞困獸掙扎的觀察員,冷靜且漫不經心。
她若是再回答他,陷入無止境的自證陷阱裡,指不定被怎樣拆吃入腹。
溫知禾吸了吸鼻子,抬眼悶悶道:“您放過我行不行。”
賀徵朝淡淡睇她,眼底漆黑,不夾雜任何仁慈,拂耳的灼意卻溫和:“你想我怎麼放過你?”
溫知禾切身體會到,自己是真的玩不過他。
老男人。
她已無處遁形,無力再咒罵更難聽的話,只好竭力去懇求:“您要是不放過我,我感覺我都要呼吸困難了,手臂好酸,腳趾也酸,腰痠背痛……”
聽她氣若游絲地娓娓道來,聽著倒真像那麼回事。
賀徵朝沒打斷,靜靜的慢慢的聽她說。
直至溫知禾口乾舌燥,說不出一丁點話,他依舊端的是慈眉善目、儒雅斯文的好好先生模樣,心是冷的,不放人。
溫知禾敗下陣,雙眼溼漉漉,抿抿唇,好似服從:“好吧,你非要這樣,那我也沒辦法。”
“不就是讓我呼吸困難、頭暈眼花、胸悶氣短麼。”
溫知禾吸了吸鼻子,又溫溫吞吞地說車軲轆話。
直到現在也在演戲,企圖用裝可憐躲過。
該說她聰明,還是傻。
賀徵朝雙眼微深,無否否認,她的這副姿態是取悅到他。小火慢燉,他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