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燕少將軍前十幾年除了與人幹仗就是領兵打仗,但該知道的都知道,過去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但沒近段時間這般誇張!

以往只是晨起時,過一段時間就會平靜下去。

可最近……一身‘牛勁’使不完那種。

不是他想刻意避著三七,實在是這副模樣沒法見人,早晚幾次冷水澡,冷水澡不管用了他只能找府上親兵來陪練對打,打累了才能消停些。

親兵們現在都怵他,周副將和南潯這些天都快繞著他走了,唯恐被他逮去對打。

一直這樣不是法子,再不找到解決辦法,燕度只能躲軍營裡去了!

小王不懂男人血氣方剛的崩潰,它只覺得自己的一片好心都被狗……呸!被人吃了!

小王直接跳進浴桶,就要與燕度大戰三百回合。

屋內水花四濺,一人一狗還沒過幾招,同時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燕度神色一凜,壓低聲音喝道:“你沒關門!”

他一把將狗大爺丟了出去:“攔住她!”

小王罵著:你個小鼻噶還敢使喚本王?但它四肢已先一步動作,衝出了屋子。

簷下,三七就要邁上臺階,溼漉漉的狗子從屋裡衝了出來。

三七盯著落水狗:“你幹嘛呢?”

小王吐著舌頭,笑的憨厚:“口、口渴啊,找水喝喝汪~”

三七挑眉,喝水把自己喝成這德行?她看向它身後敞開的屋門,眸光微動:“燕度……”

“我在。”

燕少將軍神出鬼沒般從她後方走來,小王的狗眼都露出吃驚之色,它狗頭頻頻扭轉,這小子速度快啊!

青年身上還帶著水氣,頭髮和露出的一角里衣都是溼漉漉的,外頭卻罩著件大氅,把身體包裹的嚴實無比,一貫矜貴凜冽的眉眼也因為這份溼漉漉變得柔和,紅紅的,帶著一種精疲力盡後的倦色,無端勾人。

三七上下掃視著他:“你也喝水去了?這是掉水裡了?”

“不曾。”燕度面不改色道:“晨練剛回來,這是汗。”

三七眸光幽幽:“哦……是、汗、啊。”她抬步便走,心裡莫名翻湧出一股鬱氣。

就是故意躲著她,不見她!露面後還撒謊!

明明以前他從不會對她撒謊的!

走出幾步後,三七越想越氣,她一轉身又吭哧吭哧走回來,手指戳在燕度的胸膛上:

“堂堂燕少將軍學人撒謊,小狗才撒謊,你羞不羞!”

“不想見我,以後我不來找你便是!我搬回我的郡主府!”

燕度瞬間攥住她的手,變了臉色:“誰說我不想見你!”

“那你為什麼躲著我?”

“那是因為……”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聲音也越來越弱:“因為……”

“因為什麼?”

燕度閉著眼,不敢與她對視,咬牙切齒的是真無法解釋。

那種事怎麼與她解釋,她若知道了,還不避他如洪水猛獸,他在她眼裡怕是要直接成一個下流登徒子!

青年額上滲出薄汗,這一次是真的流汗了。

不同於過去的溫吞,三七這一回一反常態的有些咄咄逼人,兩人本就近的距離,不覺間更近了。

遠看的話,她幾乎是窩在他的懷裡。

她的氣息,對現在的燕度來說,堪稱‘折磨’,折磨著他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與忍耐。

若說剛重逢那會兒,三七與燕度間還有些‘距離’,但大半年來住在同一屋簷下,多次生死與共,兩人間的‘距離’早就超出了時下未婚男女該有的禮儀範圍,在旁人眼裡看來,有時候甚至親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