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痴兒,這對姐妹之間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婚後,嚴守義是如何鍾情上沈若寧這個曾經的妻妹,如今的續絃,就不是三七關心的事了。

她不懂這些男女情愛,嚴家人讓她覺得厭煩。

嚴朱氏惡毒,嚴松有眼無珠,不識枕邊人。而嚴守義,娶了一個又一個,死了一個又一個,既護不住,又要娶進門。

看似無辜,實則孬種。

三七閉上眼,冷冷罵道:“孬種男人,不如閹狗。”

車內的三個男人都安靜了。

唯一的閹狗卻抖擻了~

小王:嘿嘿,果然三三還是最愛本王!

回了將軍府後,雲不餓拉著五皇子便走,只有小王毫無眼力勁,勢要留下礙燕度的眼。

好在,燕少將軍會無視。

“燕家人丁其實不算興旺。”燕度忽然開口。

三七聽他這樣說,冷不丁有點沒反應過來,話題怎麼扯這上面了。

燕度示意她隨自己來,兩人並肩走著,雪綿綿落下,兩人走的深一腳淺一腳,三七漸漸放慢速度,循著燕度踩下的腳印落腳。

燕度餘光掃見,眉眼染了笑,放小步距。

兩個人的腳印,漸漸變成一個人。

小王還想跟,一把剁骨刀突然插在它前路,小王怒目圓睜。

剁骨刀上浮出血字:除夕、吃餃子、哄三七、你、來幫忙!

小王是不情願的,但想到三三今兒明顯不開心,哼了哼,還是一口叼起刀,屁顛顛的走了。

前方兩人走進了念十齋,三七這才注意到,院子裡竟然多了個鞦韆。

她眸光一亮,噔噔噔跑過去,坐在鞦韆上。

燕度走到她身後,輕輕幫她推起鞦韆,繼續先前的話題:“燕家自我曾曾祖父起,都是一世一雙人。”

“啊?”三七下意識想回頭看他,燕度卻將鞦韆蕩的更高了些。

風迎面而來,他的聲音忽遠忽近,卻那般篤定。

“燕氏家訓:護國、忠義……”

鞦韆回落,鞦韆繩被他雙手握住,停下了盪漾。

三七下意識抬頭,對上他垂下的眼眸。

那雙眼裡,好似映著星河。

突起嘯響,夜空中煙花綻放,燈樹千光照,花焰七枝開,若星火墜空,絢爛了人間。

光影下,三七聽到了他篤定的說出最後一條家訓。

“守貞。”

他伸出手,撩過她額上的碎髮。

一字一句,認真道:“願得一人長相守,足矣。”

“三七,”他輕念她的名字,笑容比煙火更繾綣。

三七長睫輕顫,覺得心臟有些怪異的酥麻,她覺得燕度又變奇怪了,而且這種奇怪好像會感染人。

“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

燕度看著她,忽然伸手在她額頭上一彈。

三七抱頭跳下鞦韆,剛要報復回去,手上被塞了個脹鼓鼓的紅香囊,開啟一看,裡面滿滿都是金瓜子。

“壓歲錢?”

燕度嗯了聲,笑看著她:

“新歲喜樂。”

“明年壓歲錢翻倍,年年如此。”

三七噗嗤笑了,玩笑道:“出手這麼大方?那要是我年年與你一起過除夕,你年年翻倍,不得賠掉家底?”

燕度笑看著她:“不妨一試?”

煙火在夜空璀璨,三七將壓歲錢攥緊,嘟囔一句:“想得美。”她低著頭,全然沒發現自己唇角的笑意。

燕度卻察覺了,他悄然走到她身邊,一點點,縮排與她的距離,直至並肩。

“煙花好看嗎?”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