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三七忍不住感慨:“南潯果真沒騙我,皇后娘娘一定脾氣很好。”

燕度:“嗯、好……”的吧?

他默了會兒,見三七沒有往下追問的意思了,心裡鬆了口氣,又不免失望。

是一點都不好奇‘杜鵑’嗎?

三七和燕度回了將軍府,而另一人則佩枷戴銬踏上了流放的路。

曾經的楚世子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人斷腸,哪還有半分曾經的尊貴,他今天也被帶去了刑場,親眼目睹了自己父母砍頭,也看完了博遠侯老夫人的那場精彩‘自曝’。

楚月白恨定北侯府、恨燕度,當孟氏死前對著三七咆哮出那句‘是你害了我們全家’時,楚月白如醍醐灌頂!

是啊,他的不幸,不就是從幫虞棠出手,準備對付虞三七開始的嗎?

那許三娘被關了那麼多年都無人知曉,怎麼虞三七一到燕度身邊,人就被燕度找出來了?

“虞三七,你害我家破人亡,我與你不共戴天!”

楚月白雙目充血,剛咆哮完,背後就捱了一鞭子,他立刻被打成了狗,嗚嗚哭著求饒。

一邊求饒,他一邊恨,一邊給自己打氣。

他要活下去!哪怕變成一條狗,他也要活著回來找虞三七報仇!嗚嗚嗚~

……

“啊秋——”三七打了個噴嚏。

下一刻,燕度的手就貼上她額頭了。

“著涼了?”

“沒呢,我都快裹成粽子了。”三七捏了捏鼻子,躲開他的手,道:“估摸著是有人在背後罵我,怨念還挺重的。”

她說完,笑的見牙不見眼。

“被人罵,還這麼開心?”燕度忍俊不禁。

“這說明有人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啊。”三七聳肩:“我的仇人深陷水火,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我不得笑口常開,讓他們更生氣上火才行。”

“有道理,”燕度深以為然。

馬車到了將軍府,兩人剛下去,傀一就過來了,手裡還拎著個人。

“少將軍,郡主,這小子跟了咱們半路,剛剛被我逮住了。”

被傀一抓住的少年大約十四五出頭,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袍子,擋著臉的手上滿是凍瘡,三七看到對方後,眸光動了動,無比冷淡道:“他沒惡意,放他走吧。”

燕度打量了少年幾眼,若有所思。

三七剛轉過身,少年啞聲喚了聲:“虞三七……”

他從懷裡摸出個布包往傀一懷裡一塞,丟下一句“小心柳氏和她孃家”後,便跑走了。

“哎,這小子……”南潯指著對方。

就見少年一撅一拐跑出幾步就摔了個狗吃屎,然後爬起來,頭也不回的繼續跑,宛如一頭瘸腿犟驢。

傀一開啟布包,裡面放著兩吊銅錢與一根包金的銀釵。

“郡主,這……”

南潯小聲道:“郡主,剛剛我看那小子渾身的傷,被打的不輕呢。”

三七哦了聲,頭也不回的進府了。

南潯和傀一面面相覷。

“少將軍,那這些東西……”

“先收起來吧。”燕度快步追進了府,徑直去了三七的院子。

他剛進院,就見三七從屋內出來,她速度倒是快,燕度好奇看著她,三七想了想,還是把手伸到後腰一陣摸索,然後將那把貼滿‘狗皮膏藥’的剁骨刀拔了出來。

“剛剛過來的是虞安,他是馮小娘的兒子,他脾氣壞,但人不壞。”三七道:“我準備去一趟虞家。”

燕度點了點頭,“想先砍了誰?”

三七:“啊?”

燕度:“我提前讓人去佈置下,你放心大膽的出氣,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