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他們帶著七公主走了,無人阻攔,就算想攔也攔不住。

他們走後,南山行宮就亂了,太后昏了過去,而更叫人心惶惶的是,隨著善儀***身死,行宮中有不少宮人和禁軍也死了。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人皮腐壞,身體變成紙人無火自焚。

“這些紙人都是善儀***的手筆,薛縣的百姓都被她取皮紮成了紙人,只是我沒想到禁軍中也有兄弟遭了殃。”衛炎臉色沉重:“這一次若不是燕少將軍和明華郡主,怕是咱們遲早都得全交代在善儀***手裡。”

衛灼過去是不信鬼神的,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不信都不信!

他看向太后的寢宮,目色幽幽:“以後怕是要不太平了。”

衛炎皺眉:“善儀***是罪有應得!以陛下的性子,斷不會包庇,應該不會因此治罪燕少將軍和明華郡主才對……”

“你倒是幫燕度說起話了。”衛灼睨向他。

衛炎咳了聲,他知曉衛灼和燕度是水火不容,“就事論事罷了。”

衛灼其皮囊就如其姓名,有一種烈火灼灼般的張揚豔麗,只是他眉眼過於凌厲,使他不顯女氣。

“陛下不會包庇,不是還有太后嘛。”

衛灼冷笑起來,“你覺得太后會同意讓善儀***的罪行大白於天下?”

衛炎眉眼沉了下去,答案顯而易見,可就這麼算了,實在讓人不甘心。

薛縣死了那麼多百姓,還有禁軍內的兄弟,不知何時遭的善儀***的毒手!如此毒婦,還想保全身後名?她也配?

衛灼哼了聲:“給家中那些吃閒飯的門客找點事做,真本事沒有,寫幾卷話本子總沒問題。”

“快過年了,也給京中百姓添點茶餘飯後的熱鬧。”

衛炎詫異:“你居然要出手?你不是巴不得燕度遭殃嗎?”

衛灼:“老子手下的兄弟,不能白死。再說,誰說我是幫燕度?我就不能是看在那位明華郡主的面子上出手?”

衛炎笑了,臭小子,比他還小呢,和誰充老子呢?

還明華郡主呢……人家認識你嗎?

衛灼話鋒忽然一轉:“若是這世上真有鬼神,我還真想見一見,你說我那位好母親她死後……”

衛炎神情一變:“三弟!”

衛灼嗤笑,眉眼也冷淡下來。

“罷了,即便有機會,我也不想見她,髒了我的眼。”衛灼說完,扭頭就走。

衛炎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與衛灼乃是堂兄弟,都出自武國公府,衛灼是長房嫡孫,但他在衛家的處境卻算不上好,只因他有一個滿身汙名的母親。

一個拋夫棄子,讓武國公府讓衛灼淪為所有人笑柄的母親!

……

因為要趕著回去給七公主和雲湘換皮,三七他們回程依舊是借道陰陽路。

為了防止七公主亂看,她一路都蒙著眼,被雲不餓背在背上。

燕度身上負傷,但不想耽誤行程,只簡單包紮了下。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這一趟回程,雲不餓覺得陰陽路上的霧氣好像淡了些,但他還是不敢左右亂瞧。

“郡主奶奶,咱們就這麼走了,娘娘祠那邊不管了嗎?還有血池娘娘……”

“已經沒有娘娘祠了。”三七語氣平淡,薛縣內的娘娘祠與那處深坑中的血池已經被業火燒灼殆盡。

“啊?那血池娘娘她還在嗎?”雲不餓心裡有太多疑惑了,“還有啊,剁骨刀哪兒去了?它不會又失控了吧?”

他們重新踏入陰陽路後,剁骨刀就不見了。

三七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