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很好。”

三七也不和他爭,話題自然而然轉到了正事上,燕度說起了懷帝對這件事的處置態度,三七聽後也算鬆了口氣。

好在陛下是個明君,沒想著遮掩這件事。

否則的話……

三七眸底飛掠過一抹暗光,她又問起楚善儀:“之前在南山行宮,你對太后說‘第二次’,楚善儀不是第一次對你下手?”

燕度沉默了一下,說起了舊事。

他九歲那年時,楚善儀就對他下過一次毒手,險些要了他的命。當時太后以死相逼,陛下才開恩,放了楚善儀一碼,將其驅逐到了南山行宮。

至於楚善儀因何恨他入骨,就如她自己說的那般,純屬上一代的恩怨。

楚善儀痴戀燕度的父親燕凜成狂,恨透了‘橫刀奪愛’的燕凜之母白笙。而燕皇后不管是未出閣前還是嫁給懷帝后,與楚善儀都互看不順眼。

反正三七是不理解,這叫‘愛’?這明明就是發癲,得不到就毀掉,甚至連對方的孩子都不放過。

“如此說來,當初救你的就是雲鶴道長嗎?”

“嗯……是……”也不是。

真正救了他的,一直都是她。

燕度下意識摸了摸手腕上的紅繩,暗示意味十足的看著她。

三七眨了眨眼,看向紅繩,嗯,懂了,紅繩是雲鶴道長給的對吧?

燕度沉默,他低頭嘆了口氣。

罷了,先順其自然吧。

“嘆什麼氣呢?”三七抬手戳了下他的眉心,打趣道:“少將軍還沒及冠,眉間的皺痕都快趕上老大爺了。”

燕度立刻將眉心舒展開,尋了個藉口:“只是想起了太后,她在宮中落水,竟是自殺?”

三七嗯了聲,神色冷淡不少。

說起來,一切的開端好像就是從她救了太后開始的。

“我在虞家時,很多東西都看不清。”三七沉吟道:“那時的我,只看出了太后想自殺,卻看不見她身上沾染的罪孽。”

若是‘看見’的話,救不救人就另說了。

其實很多事在當初就有端倪的,為什麼太后被她救了後,從無絲毫表示,別說宣召了,連恩賞答謝都沒有,所有的賞賜都是懷帝和燕皇后那邊給的。

太后甦醒後,就離京去了南山行宮,這些都是疑點,但三七那時滿心都在找虞家報仇這事上,完全疏忽了這些。

氣氛有些沉悶,燕度將話題岔開:

“有件事,我覺得蹊蹺。”燕度道:“楚善儀雖貴為***,但她過去對鬼神之事並不精通,也非玄門中人,我覺得她竊取血池娘娘這事,非她一人之力能做到的。”

“的確。”三七點頭,她曾在幻象中看到過一些血池娘娘的回憶,“楚善儀是從旁人手中得到血池娘娘的神像的,我曾在幻象內看到過。”

“不過,幻象中那人面目模糊……”三七又仔細想了想,“但那人手背上好像有個刺青。”

她比劃了一下,是一個‘∞’形狀的符號。

燕度記在心裡,這也是個重要線索,他試著想提一提與過去有關的事,但那種被限制的感覺依舊在,好在的是,突破口有了。

“娘娘祠……”這三字出口後,燕度心裡鬆了口氣,像是憋了太久,終於有了個宣洩口,他心裡千百次試探著能‘說出口’措辭。

三七見他半天不說話,有些疑惑:“娘娘祠怎麼了?”

“你不是說好像在哪裡見過嗎?可有想起什麼?”天知道,說出這句話,燕度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背後都被汗打溼了。

三七想了想,眼裡也帶著困惑:“想不起,但就是很熟悉,不止娘娘祠熟悉,這一趟薛縣之行後,我總覺得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