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和燕度和好啦,將軍府所有人感覺天都放晴了。

雖說燕少將軍生悶氣的時間都沒能超過十二個時辰,但架不住他那會兒是平等的‘嫉妒’每一個得了辟邪牌的人啊~

對其他人來說,是皆大歡喜。

但對虞家人來說,整個世界好像只有他們一家子在受苦受難。

柳氏應了三七給她的‘祝福’,即便捱了板子,大雪天繞城三步一跪,她愣是頑強的活下來了。

撐著一口氣,怎麼都不死,如廢物般癱在床上,高燒得她渾身劇痛,被打爛的後背化膿腐爛,可她就是不死,除了說不出話,她越是痛苦,越是清醒……

她清楚的聽到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是怎麼指責埋怨厭恨她的!

她聽到虞敬一句句咒罵她該死,怎麼還不去死!為什麼這樣都不死!

像是天道輪迴一樣。

上一次被虞敬盼著快死的是三七,那時,她也是咒罵中的一員……

報應!

是報應啊!!

院外,爭吵又爆發了。

“這個節骨眼,你要走?!”虞閔武紅著眼,“你想把爛攤子丟給我一個人?有你這樣做大哥的嗎?”

虞閔文臉色同樣難看:“什麼叫把爛攤子丟給你?你難道不是虞家兒郎?不該照顧母親?”

“父親的仕途眼看是不行了,好在陛下沒有下令斷了我的科舉路,我現在必須得趕回國子監,只要我明年春闈能中舉,咱們家就還有一線生機!我這是為大局考慮!”

虞閔武嗤笑:“大哥說的冠冕堂皇,你要春闈,難道我就不參加武舉了?我早說過虞三七她邪性的很,當日你口口聲聲說,要去勸阻母親,結果卻是縱容她去犯蠢?!”

虞閔文像是被踩了痛腳,惱恨道:“當日若不是你跑去柴房要掐死三七,她又豈會如此決絕要斷親?是你害了全家!”

兄弟倆相互指責,最後演變成了拳腳相加。

虞閔文一介書生,哪比得上虞閔武的武德充沛啊,被摁在地上一頓爆錘,鼻子險些給打歪了。

柳氏在床上嗚嗚哭,卻說不出一個字。

嗤笑伴隨著鼓掌聲響起,打斷了這場好戲。

虞家兄弟停下互毆,氣喘吁吁的看向來人,又驚又愕:

“怎麼是你?”

“虞安?!”

少年掛著譏笑立在廊下,撫掌拍著:“繼續啊,怎麼停了?真是兄友弟恭的一場好戲啊。”

虞閔文和虞閔武頓時怒了,這個妾室生的賤種,竟也敢嘲諷起他們了?

換做平時,兄弟倆早衝上去給虞安好看了,但虞安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侍衛,兩侍衛腰牌上刻著一個‘燕’字,明顯是將軍府的人!

可兄弟倆不解,虞安不是幫兇嘛?自家這麼慘,怎麼虞安卻安然無恙?

虞閔文腦子轉的快些,瞬間明白過來:“是你——你是故意服軟,表面是去將軍府投毒,實則是和三七配合行事?”

“竟是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賤種!”虞閔武雙目噴火,想要動粗,但又顧忌那兩個侍衛。

虞安嗤笑,才懶得與他們講什麼道理,“是我,你們又能耐我何?”

兄弟倆險些被他的話頂炸了肺。

虞閔武咬牙切齒:“你現在既攀上高枝了,還回來做什麼?看咱們笑話嗎?”

虞安看向他,笑了:“是啊!可太好笑了。”

“你——”虞閔武還沒暴起,那兩個侍衛就上前了一步,輕蔑的看著虞家兄弟:“奉少將軍和郡主之命,我二人以後負責護衛安少爺,聽周副將說,虞二公子武德充沛,這是又想賜教了?”

虞閔武臉皮抽痛,他還記得自己被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