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弄了什麼東西,害我變成這樣……嗚嗚嗚……”

“月白哥哥,嗚嗚嗚,我真的、我真的沒臉見人了……”

“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冤孽!都是冤孽啊!”柳氏以帕拭淚,哭了起來:“三七那丫頭,過去呆在那黃全村裡,學了些下三濫的伎倆,不曾想她竟用到自己親妹妹身上!”

楚月白本就搖擺的心,一下子定了,總不能柳氏也在撒謊吧!虞三七可也是她的孩子,當母親的,還能害自己孩子不成?

“她簡直可惡至極!”

“棠妹妹、伯母,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楚月白恨聲道:“棠妹妹且先養好身子,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

“我一定讓虞三七親自來給你們磕頭謝罪!”

楚月白說罷便離開了,虞家眾人鬆了口氣。

虞棠趴在床邊抹著淚,指甲深深嵌入肉裡,聲音怨毒極了:“虞三七,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

是夜,博遠侯府。

楚月白回府後就去找了他娘,像沒斷奶的孩子似的,好一頓委屈哭訴。

博遠侯夫人一聽兒子被人揍了,好一頓‘心肝肉’的叫喚,待瞧見楚月白後腰上那塊青紫印子後,心疼的直掉眼淚。

“那燕少將軍也太跋扈了,咱們侯府與他無仇無怨,他怎麼對你下這樣的重手!”

楚月白恨聲道:“還不是那虞三七,母親你聽我說……”

楚月白細說了今日之事,博遠侯夫人聽得頻頻皺眉,今日宴會上的事其實早就傳遍京中各家了,她自然知曉。

但她顯然比楚月白有腦子些,柳氏的那些話,博遠侯夫人並未全信。

“你說要幫虞家收拾虞三七,那虞家人可有將藥方給你?”

楚月白一噎,囁嚅道:“當時那情況,兒子去要藥方,不是趁火打劫嗎?”

博遠侯夫人嗔道:“糊塗!”

“母親!你也是看著棠妹妹長大的,她被這樣欺負,你能忍心嗎?”

博遠侯夫人被他纏的頭疼,她心裡其實看不上虞家,那娃娃親本就是侯爺勢微時和虞家定下的,原本指配的是虞家三姑娘。

結果那三姑娘早早被拍花子拐走了,前兩年雖找回來了,但到底是在鄉野長大的,一身臭毛病,如何能配自家兒子?

原本那虞棠,勉強也能入眼,但現在名聲臭成這樣,博遠侯夫人是斷然不會接受她入門的!

頂多讓那丫頭進門當個妾!

“好了!那虞三七連累你,母親自然不會饒恕她。”博遠侯夫人道:“她現在無非仗著有燕度撐腰,才敢無法無天。”

“母親明日就進宮面見皇后娘娘,想來皇后娘娘也不願自己侄兒身邊有這樣一個下作東西!”

“等她被趕出將軍府,還不隨便我兒收拾?”

“至於燕度,哼!他才被陛下責罰,現在又犯一樁事,有他的苦頭吃!”

楚月白大喜:“就知道母親最疼孩兒了!”

博遠侯夫人拍了拍兒子的手,心裡也有算計。

讓虞三七變得孤立無援,對她也有好處。那味長安丸的藥方子,想來的確是虞三七的所有物。

若能將那方子弄到手,一則她也能拿捏住老夫人,二則,那方子擺明是個下金蛋的母雞!

這母子倆商量的起勁,殊不知有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立在角落的黑暗處。

三七笑眯著眼,她本是來博遠侯府找一找那位許三娘子的位置,不曾想,倒是先看了場‘好戲’。

要對她和燕度下手嗎?

呵,那就看看是誰先被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