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陋習,這怪不得她。”

“只是那藥方子是我祖母留給我的,她實在不該偷學了去換那金銀俗物……”

“我就說怎那麼大股臭味,原來是你在開口說話啊?”

三七聲音響起的瞬間,虞棠就僵住了,她愕然回首,失聲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眾人都朝三七望來,眼中閃過驚訝,但很快化為鄙夷。

許多人都是第一回見到三七,倒是意外於她的容貌,不是想象中的鄉下土妞,反而有種清冷孤絕的美,不是傾國傾城,卻讓人挪不開眼。

只是皮囊再好,又有什麼用呢?

“定北侯府的聚會,怎會邀請她來?”

“忤逆斷親的小偷,與她待在一起我都嫌髒!”

“到底是誰把她放進來的啊?”

周圍鄙夷嘲諷的聲音不斷,三七充耳不聞,只盯著虞棠:“剛剛不是挺會說的嗎?繼續啊,我也想聽聽看,我的方子怎麼就成你的了。”

虞棠心裡早慌了,低頭一個勁掉淚珠子,她那害怕的模樣,彷彿三七是什麼惡姐姐,過去沒少欺負她似的?

周圍人更憤慨了,紛紛站出來幫虞棠指責三七。

正這時,一位紅衣貴女款款走來,正是七公主。

“虞四姑娘別怕!這裡是侯府宴會,本公主還在呢,沒人敢造次。”

七公主上下打量了眼三七,哼了聲道:“明華郡主來的正好,聽說你偷了虞家老夫人留給四姑娘的遺物方子,可有此事?”

虞棠見到七公主,心下大定,今天就是七公主邀請她來的。

虞棠自然覺得七公主出現是要為自己撐腰,她當即啜泣起來:“公主殿下,我不想與三姐姐為難。一家姐妹,何至於此……”

旁邊人都在感慨:“虞四姑娘實在太善良了。”

“就是,真是倒黴,怎麼攤上這樣個姐姐?虞家實在家門不幸。”

三七掃過幫腔的眾女,她眼能見人心,能看出裡面有人是煽風點火想看熱鬧的,也有人是真心實意替虞棠委屈的。

而七公主嘛……

三七忽而笑了:“虞棠,口說無憑,你敢與我對質嗎?”

虞棠哭聲一頓,心頓時慌了。

她今日敢當著眾女眷的面詆譭三七,就是想先下手為強,她想著這種宴會是不可能邀請三七的,哪曾想三七會出現!

對質?

虞三七敢,她可不敢!

“三姐姐,你何必呢,我真的不想與你為難。”虞棠嘴裡掩飾著,哭的更大聲了。

“吵死了!”七公主卻不耐煩了:“你不是委屈嗎?本公主替你做主,你還哭個什麼勁兒?”

“是啊,四妹妹你哭什麼呢?”三七笑看著她:“有七公主在,你要把握機會替你自己討個說法呀?”

“我這個鄉下來的,不似四妹妹你長在京城,有見識識大體,過去可從無機會參加這等宴會,今日與七公主也是第一次見。”

“七公主自然不會偏袒我這個陌生人,有她在,你還怕沒人給你主持公道?”

“還是說,你不敢與我對質?”三七的話,步步緊逼。

虞棠臉色發白,嘴唇都要咬破了,周遭人看她的目光也漸漸變得懷疑起來。

她忽然捂住心口,剛要翻白眼,迎面一杯熱茶潑來。

虞棠一聲尖叫,其他人也都詫異看向三七。

三七把玩著茶杯:“見你要暈了,幫你醒醒神,不用謝。”

她黑白分明的眼直勾勾盯著虞棠:“是不敢對質嗎?四、妹、妹!”

一聲怒吼驟然從對面響起:“虞三七!你在做什麼!”

出聲的是楚月白,他在男賓那處瞧見了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