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方……唔……”

虞棠這話剛說出口,她喉嚨一陣刺痛,像吞了針似的。

她忍著沒叫,痛的大口呼吸,眼淚撲簌簌的滾,這下是真哭了。

楚月白見她落淚就想上前寬慰,可一靠近,哇……一陣惡臭撲面而來,燻得他忙後退三步。

虞棠被他弄得止住哭,疑惑道:“月白哥哥,你怎麼了?”

她一開口,又是一陣惡臭。

楚月白腹中翻湧,強忍著沒吐出來,面上已經僵了。

“沒、沒什麼,就是突然……突然鼻子不太舒服。”楚月白咬緊牙關。

虞棠後面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閉氣太久,他快暈了。

“棠、棠妹妹,我先走了,藥的事,勞你快一些。”

楚月白顧不得說更多了,他轉過身忙吸了口氣,又走出一段距離後,才回頭,神色古怪的問:“棠妹妹還是請個大夫瞧瞧吧。”

虞棠不解,她又沒病,請什麼大夫?

虞棠自然不知緣由,她每撒謊一次,就是口孽業報,除了要受吞針之痛,說的謊話越多,嘴便越臭。

那種臭味是自她靈魂中散出來的,一開始只是張嘴說話時臭,然後呼吸都臭,若一直冥頑不寧,那臭味就會如影隨形,她人在哪兒臭就在哪兒!

楚月白剛走,柳氏就將虞棠叫了過去,說的卻是另一件事。

“七公主居然給我下帖,邀我一同赴宴?”虞棠驚喜萬分。

柳氏點頭,也難得有了精神:“若棠兒你能得七公主青睞,咱家也算柳暗花明了,這機會,可不能放過。”

虞棠忙點頭,“娘你放心,女兒一定用心準備。”

柳氏剛要應下,猛的皺眉,她起初不敢信,又嗅了下,忙掩住口鼻,詫異道:“棠兒?你吃什麼了?”

虞棠愕然:“女兒、女兒沒吃什麼啊……”

“那你怎、怎會……”柳氏說不出‘嘴臭’兩字,只能隱晦的說讓虞棠莫亂吃味道大的東西,又讓廚房給她做些下火的甜湯。

虞棠面上滾燙,也知道是自己嘴裡有味道。

可她自己真沒聞到啊,也沒亂吃東西啊……

想到楚月白走時的‘提醒’,虞棠死的心都有了,沒臉見人的躲屋子裡大哭一場。

她哭的越傷心,三七就越開懷。

另一邊,三七也收到了請帖,是寶春堂周掌櫃親自送來的。

下帖的是他背後的東家:定北侯府。

定北侯府的老太君要辦賞梅宴,邀請了不少勳貴俊傑和各家女眷。

三七收了帖子,一路若有所思,抬眸時,看到了剛練完武的燕度。

少將軍身高甚偉,練武后出了汗,薄薄的內衫緊貼著,顯出勻稱有力的肌肉輪廓,寬背蜂腰、呼吸吐納間的熱氣化為白霧,霧散開後,是那張冷玉般矜貴俊美的臉。

像是姑射仙人入了凡塵,漂亮的緊。

“要去赴宴嗎?”燕度朝她走來。

她站在廊上,他立在廊下,他的到來,帶來了熱意。

暖暖的。

三七眨了眨眼,她好像知道定北侯府為何會給自己下帖子了。

“少將軍也要去赴宴嗎?”她輕聲問道。

燕度嗯了聲,“同去。”

他說著,頓了頓,偏頭看向別處,掩飾般道:“順路而已。”

三七莞爾,道了聲謝,離開前,她道:“少將軍讓南潯送來的黃金太多了,那長安丸的成本其實並不高。”

用的草藥都很尋常,只是煉製手法特別,加上需要她的血當藥引子而已。

十瓶藥,也只費她一滴血罷了。

燕度卻讓南潯送了百兩黃金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