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陳凌把東西放到桌上,“言大哥,這是剛剛帝都總部派人送過來,我爸爸的軍功和一萬塊補償金。”

話剛說完一瞬息陳凌心裡比苦瓜還苦澀的心情,雖然陳雲詞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但是做為一個人,自己真的很替他難過,普通人的生命在權力面前原來如一道微不足以的微風,吹過去了就不再有那樣的微風。

現在得到的名聲與補償要有何用,人沒了,家人沒了,家庭也沒了。

時溫言看陳凌站著一聲不吭,不用想就知道她在難過,因為陳凌雖然偶爾有些強勢,但是她跟自己結婚差不多3年,她有時還是不這麼依賴自己。

時溫言走過去伸手將人攬至懷中,如幼時一般溫柔拍著她的背安撫道:

“凌兒,你已經做的很好,爸媽他們一定很替你高興。”

陳凌知道自己是那種那麼依賴別人的人,因為現代的生活不可能讓自己放心去依賴別人的環境。

可這個年代的時溫言他讓現代不相信愛情的陳凌慢慢地放下戒備的心。

陳凌往時溫言懷裡鑽了鑽,如果現在有人問自己你的覺得最讓你安心的地方在哪裡,自己一定會告訴她說,就是現在時溫言的懷裡。

自己也希望時溫言永遠可以保持這樣子愛著自己,就算是奢望也好。

短暫時間一過陳凌輕輕推了推時溫言出聲問道,“言大哥,他們現在怎麼了。”

時溫言鬆開懷裡的人拉著陳凌坐在凳子上,才回道,“慕容辭槍決,他的家人全部被辭退,家裡房子全部沒收,他們應該都回老家農村。”

“唐家大部分人下到西北農場那邊,因為他們貪汙把錢財全部上交,所以……”

陳凌一聽疑惑道,“你不是把唐家的錢財全部收了嗎,他們怎麼還有。”

時溫言頓了一下道,“凌兒我們小瞧唐愛民那個人了,他這次上交的東西比我收的還多,我在想他有可能還藏起來很多錢財,只是他平時不去動而已。”

陳凌眉頭微皺,道,“不對啊,言大哥我不是給陳伯一瓶藥丸了嗎,他為什麼不給唐愛民吃一粒。”

時溫言“……”

這樣的話,他同樣問過陳師長,可時溫言被陳師長瞅了自己一眼,一臉嫌棄自己的表情回道,“你不知道這些多珍貴嗎,還給唐愛民吃,他都上交了那麼多金銀珠寶,怎麼可能還有。”

“這些我要留著給敵特吃,有些還要給研究所研究呢,我都嫌藥丸少。”

時溫言收回那段不好的記憶,道,“凌兒,陳師長說藥丸太珍貴了,不能亂用。”

陳凌回想自己跟陳文謙交待的話,說那瓶藥丸是我從一個遊醫那裡得來的,就一瓶用完了就沒有了,我們找不到他的。

陳凌眼瞳一轉,輕笑出聲,“言大哥其實這樣倒是便宜了我們。”

“言大哥你到時去農場那邊給唐愛民吃一粒,保證你問什麼,他嘩啦啦連他小時候尿褲子的事都能說出來。”

時溫言手往下輕輕拍了下陳凌,“凌兒你又調皮了。”

陳凌嬌嗔道,“我這說的都是事實,好嗎。”

突然陳凌才想起來時溫言他今天去上訓好像去沒有多久,“言大哥你這麼早回來是請假了嗎?”

時溫言道,“嗯,我聽到手下兵說家裡來人了,我就請假跑回來。”

“等一下我吃過午飯再去,凌兒,你中午想吃什麼我現在去煮。”

陳凌思索一下,“中午我想吃豬腳,燒鴨……”

“對了,言大哥明晚你記得還要去出貨呢。”

自從自己剛懷孕的時候,時溫言就不讓自己去送貨,所以只能帶著時溫言跟出貨的幾人打了聲招呼,之後一直是時溫言去送貨,不過這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