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玉輕咳了兩聲,剛想說話。

卻被不世機搶了先,如今的不世機鬧騰著,在花溪的手掌心裡來回翻滾。一邊滾一邊道:“仙人,這個黑衣服的,他欺負我,他侮辱我,他玩弄我……”

看到花溪的不世機彷彿是找到了人撐腰,要將自己受到的委屈一吐為快。花溪聽著不世機的話,眼睛越睜越大,她聽到的資訊是真的嗎?想到這裡,花溪神色異常地望向素玉。

素玉也是一愣,他冰冷的眸子瞬間看向那顆珠子,威嚴地道:“你這顆珠子,我何時玩弄過你了?”

看公主殿下的樣子應當是誤會了。

不世機在看到素玉的眼眸時,身體微微發抖。在花溪的手心裡顫抖得如同氣球。它語氣慌里慌張地道:“他來回地折騰我,將我翻來翻去,弄的我都要吐了!”

雲徹聞言,若有所思地看向素玉。長長的睫毛眨了眨,隨即又低下頭去,用一隻手捂著唇,壓抑著低低的笑意 。

素玉伸手就是一掌,帶著風襲向不世機。不世機見狀,啊嗚一聲,鬧騰了起來。花溪連忙將手掌合攏,將不世機緊緊地握在了手裡,放到自己背後。

迎上素玉有些惱火的目光,她輕柔地道:“小九,你剋制點自己嘛!不世機受傷了,師父該怎麼辦?”

手掌裡的不世機聽後,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喊。

它道:“都是一群虛偽的人,不,不是人吶!”

素玉胸口微微起伏,指著花溪的身後道:“不是,殿下,你聽聽這破珠子在說什麼!”

花溪捏了捏掌心,道:“算啦,算啦,大家和平相處,你也別說話了!”

不世機轉了個圈,穩穩地貼在了花溪的手心裡。

看到場面總算是冷靜了下來。花溪擰了擰眉頭道:“大家想想師父會去哪裡的可能性大一些?”

素玉撥出一口氣,走到花溪身旁。

然後道:“我對他了解不多,在我的印象裡,那個傢伙就喜歡修煉,打坐,哦,和他差不多!”

說著,骨節分明的手指向了智遠。

智遠正眯著眼睛,聚精會神地思考著,儘管他不懂,但在這個時候,做做樣子,是很有必要的。

看到素玉指向自己的手,智遠先是一愣,隨即微微一笑道:“貧僧也不知道!”

雲徹看著三個人來來回回的神色,道:“或許天帝在的話,便能知曉了。對了,明章可以追蹤一個人的氣息,不若將他請來?”

說著,他看向周圍三人的神情。卻見花溪先是一喜,隨即又緩緩地低下了腦袋,有氣無力地道:“晚了,已經不行了。”

雲徹如同被人灌了一碗漿糊一樣,整個人如夢似幻,不知道何為北方。他須臾好奇道:“什麼叫不行了?”

他還以為花溪和浮塵帝君之間能感應到什麼,以為是浮塵帝君出了事,腳步也更跟著後退了一些。

智遠連忙將其穩穩地扶住,並道:“帝君,小心腳下。”

花溪抬起眼睛看向雲徹的一臉慘白,她滾了滾喉嚨道:“明章帝君因為一些事情已經自請貶下凡塵受輪迴之苦去了。”

雲徹聽後,那懸著的心剛剛落穩,又是眼神一凜,道:“什麼?!!”

這真叫一個個晴天霹靂,劈得他無處可逃。

現在來不及去問其中緣由了,雲徹犯了難,他用手揉著眉心,然後低沉地道:“如今可就無法了!”

花溪揣著袖子,放在身前。她盯著遠處的那扇破舊的木窗,看著那一縷陽光透過紛紛揚揚的白紙灑進屋中。平鋪在地面上,形成金色的光暈。

而一隻黑色的烏鴉卻不合時宜地闖了進來,落在那團光影之中。

她指著那地方道:“你們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