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定了定神,兩眼追逐著那些銀針,密集迅速,彷彿是利劍一般。每一根都準確無誤地扎穿了不世機堅硬的外表。

它一邊跑,一邊捂著自己的身體,哎呦呦地叫個不停。由於它跑得實在是太快了,隱隱約約能聽到的便是“魔主大人真小氣,做了還不讓人說了!”

剛開始它還很硬氣,可是沒有多久,隨著銀針數量的增多,不世機站定,圍成了一堵光牆。透過那道屏障,它看向對面的花溪素玉。

聲音委屈後悔地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求求您了,把這不要臉的,扎我屁股的針趕緊收回去吧!”“仙人,仙人,你就是這麼對你的恩人的嘛!”

眼見向素玉說了那麼一籮筐的好話都不管用,不世機又將心思打在了花溪的身上。果然,花溪在聽到這撕心裂肺,甚至是有些悽慘的哀求後,眼睛緩緩地看向素玉,這少年剛剛還在激情地吻她,轉眼之間卻是已經換上了另一副面孔。

雖然面容依舊清冷俊美,可是卻透著一副生人勿近的疏離感,而看向不世機悲慘模樣的他,臉色竟然有些陰沉可怕。

對上花溪的目光後,素玉的神情才微微轉變,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狀似很乖地道:“殿下,你信不信,不給它點教訓,下次,它還會這麼不要臉!”

花溪一噎,她都不好意思地看不世機了,心虛得如同鼓面上的跳蚤,咚咚咚地跳個不停。

其實她還真沒意識到不世機哪裡不要臉了,分明剛才是他們在……可是花溪又不會直白地告訴素玉,“不要臉的人是他們好不好”這樣傻裡巴機的話。

經過好一番的心裡掙扎,花溪莞爾道:“小九 ,我相信不世機下次再看到你,一定會繞著道走的。”

她眨了眨眼,眸中流露出精光,旨在讓素玉充分地相信她。

素玉微微勾唇,然後戲謔的目光看向不遠處被銀針紮了個透心涼,仰面朝天,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不世機。朗聲問道:“是嗎?”

不世機渾身疼得直咬牙,雖然它的牙齒只有兩顆,可是,此時,被銀針扎透了的它卻恨不得將這僅剩的兩顆牙也咬碎。

因為,實在是踏馬的太疼了。

也不知道這銀針是啥做的?居然可以穿透它堅硬的外殼。主人說過,它的殼是集天地之氣,日月精華所生成的,無堅不摧,無物能克,如今看來,主人是騙它的!

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它仰頭望天,有氣無力地道:“是……”

不世機的語調低到若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花溪趕緊跑過去,素玉見狀,怕那些針誤傷了她,想要快速收回。卻見花溪經過之處,那些銀針紛紛躲避,最後竟是自己橫七豎八地躺落了一地。

見此狀,素玉不由地偷笑,暗暗地道:“想不到我的每一寸血肉竟是比我自己本身還要知道我有多在乎你,殿下。”

他抬眸看了看那疾步匆匆的背影,緩緩吐氣,最終抬腳跟了過去。入骨的疼終於消失,不世機抬眸看了看圍著它一臉關切的花溪,無力地眨了眨眼睛,虛脫地道:“仙…人,還是…你…心…疼……嗚…”

話未落,花溪只見不世機便脖子一歪,徹底地暈了過去。她急忙伸出手去探鼻息,卻是無處下手。最終她看了看身旁的素玉,道:“小九,你知道它的鼻子在哪裡嘛?”

不世機一般不會將自己的五官全部裸露出來,它只會露出其中的兩處。就比如說現在,他們所能看到的就是它的眼睛和耳朵。

其餘的就是一片暈暈的光華。

素玉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屍的不世機,緩緩握住了花溪的手,道:“殿下,別管它。它死不了,只是暫時累了,睡覺去了!”

素玉說得輕描淡寫,花溪聽後不由地咂嘴,她水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