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花溪還有什麼地方看不明白的。雲織這戀愛腦是無救了。索性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她轉了轉眼珠問道:“那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牛郎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你嗎?”

無論有沒有感情,兩人終究是那麼長時間的夫妻,僅有的一絲絲親情應該是有的吧!

卻見雲織搖搖頭,神色愴然,隱隱有想要哭的衝動在裡面。她聲音哽咽道:“沒有。 他就似乎忘了我這個人,想想也是,曾經的我可以帶給他仙籍,如今的我只能帶給他恥辱。”

花溪聽後,也對雲織的處境難過。畢竟一場付出被利用得徹頭徹尾。換成普通人早就被氣瘋了!

話題一轉,花溪道:“那他為何要水淹書雲殿?”

按道理講,他和成韻應該沒有仇怨才對。一個是星宿 ,一個是文神之中的新起之秀。兩人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立場。

身為他的妻子,花溪覺得雲織多多少少該是知曉的。哪裡料到,雲織搖搖頭,慢慢地回憶起那天的情形。

“那天是乞巧節,我懷著滿心的歡喜,用自己的星辰之輝從陶老那裡換來了珍珠寶壺,想著他見到之後應該會高興。半路我便見他形色匆匆地去往別處。”

“我以為,他是去準備驚喜了。便一路尾隨他直到書雲殿的後牆,卻見他從袖中掏出一水盅,施法將其淹沒。我驚歎之餘上前質問他為何要這麼做?”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罵我為何我害他!他將水盅塞到我手裡,並且威脅我,若我不替他將這黑鍋背下,他便要將我的隱私公開……”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即使他真的公開了,我也不會畏懼,我只是怕他會受到傷害,嗚嗚嗚……”

哭訴了半天,雲織才緩緩地從悲傷中將情緒抽離出來。但是她清醒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謹慎地看向花溪,用手握住花溪的手腕,用不確定的語氣道:“你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的,對吧?”

她目光殷殷切切,彷彿只要花溪說出一個不字。她便會出手扼住她的咽喉,永絕後患的姿態。

花溪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木訥地點點頭。並且保證道:“你放心,我只是好奇而已,並不是那種喜歡挑事之人。”

在花溪的再三保證之下,雲織才緩緩地放下心來。

雲織望著花溪的眼眸,突然道:“我看你面相也是個良善之人,其實,欸,天界不適合你這樣的人!”

說到這裡,花溪眉毛一挑,笑著道:“你說的可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