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許久搖搖頭道:“沒有,咱們先進去吧!”說著,她扶著眼前的巨石慢慢向裡面探索。

素玉看了一眼山上的那彎銀月,天色已晚,暮色黃昏,唯有一彎月牙悄悄地升上東邊的天幕。俯瞰著世人,暈染著大地。

他低頭看著眼前的沙地,細膩的沙子此刻像是披了一層銀光,映照得整座大山都鍍上了銀鏡般的奇光。

“小九!”

裡面突然傳來了花溪的一聲叫喊,素玉連忙回神走進去,將巨石一腳踹開,急切地搜尋某個熟悉的身影,焦急地道:“阿姐,怎麼了?”

山洞裡,花溪手裡執著那盞兔子燈,眼神認真地盯著牆壁上的圖案。由於離得太遠,素玉看不真切。但是光是透過那簡單的線條勾勒,和紅色的顏色渲染,他倒是可以猜個七七八八。

是西窟歷史至聖靈器的製造過程。

他大步走過去,腳踩著石子發出清晰的聲音。花溪沒有回頭,她知道是誰。如今讓她震驚的是眼前的壁畫。西窟,在過去的兩千多年她都沒有涉足過這裡。一來這裡路遠難行,其實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這裡曾是她一手建立起來的。

不過,這普天之下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花溪指著那壁畫道:“這是真實發生過的嘛?”

素玉面色凝重地看著上面的小人,點點頭道:“沒錯。不僅是在過去,在現在,這種舊俗仍舊存在。”

聽完這句話後,花溪的腳步踉蹌著後退兩步,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她伸手將自己頭頂上的斗笠取下,系在腰間。眼睛仔細地看著上面血淋淋的一幕幕。手指摩擦著那粗糙的石壁,指尖輕顫。

“她們該多疼啊!”花溪哽了哽喉嚨,許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素玉望著花溪,眼睛慢慢地變得溼潤,卻不是看著壁畫有感而發,似乎是因為眼前之人。

許久,他才附和著道:“是啊,她該多疼,多痛苦。痛卻叫不出來,想哭卻沒有眼睛,想動也動不了,也聽不到一切聲音,只有無盡的疼與窒息籠罩著她,慢慢在無邊的恐懼和未知中活活痛死過去。”

素玉的眼角泛紅,晶瑩的淚珠將落未落,堪堪掛在眼角處。他伸出一隻手想要觸碰花溪的頭髮,卻在即將要觸碰時放下。隨即,視線看向某一個黑暗的角落,涼颼颼地道:“誰,給我滾出來!“

一聽這話,花溪迅速地回頭, 擦了擦眼角還未乾涸的眼淚。做出防禦的姿態。只見一座嶙峋的巨石時不多時走出來一個頎長的身影,雖然他整個人沉浸在黑暗中,但是卻給花溪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將兔子燈往高挑了挑,燭光將那人的面目照了個七七八八。突然,花溪的瞳孔驟然縮小,驚訝道:“是你!!”

來人穿著普通的男子青衫,長髮用玉冠束起。腰間懸著一把長劍。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正覆於其上。面容乾淨,唇瓣淡淡,一雙眼睛狹長卻不張揚。看上去安靜溫柔,翩翩儒雅。正對著花溪輕笑,邊笑邊伸出手道:“小師妹,好久沒見了。還記得我嗎?”

看著男子左眼下那顆淚痣,花溪半天都沒有發出一句話。她愣愣地盯著面前的人,手指攥緊成一團。故人再見竟會是如此。

沒有得到回答的男子靠近些許,看向素玉又道:“這位小兄弟是?”男子的眉眼微挑,好似春水拂過人的心田,淡雅而寧靜。

素玉將斗笠取下,就在暴露面容的第一時間。他看到了來人臉上的一抹震驚,但是被其隱藏得很好。於是他頗為客氣地道:“我是花九。”

男子口中呢喃著這個名字,遂將目光投向花溪。“花九?看來是你的親人了?”

花溪此刻終於凝了凝心神,語氣遲緩道:“韓越師兄,他是我認的弟弟。”

北晨國滅亡之後,皇室沒有一絲血脈得以傳承,哪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