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誰會去單獨記下他們的樣貌?醜的各有千秋。但是這令牌上的性別卻是不能有差的。

三人找了處隱秘的角落。半晌之後,花溪幾人走出,香澈換上了一身白衣,嘴唇慘白,面色蒼白,頭上頂了個高高的帽子,有流蘇垂下。儼然是一副短命鬼的模樣。

玄清頭上仍舊戴著斗笠,一身黑服垂地,通體全是黑麻麻的一個。只有花溪 ,穿了身灰樸樸的衣服,上面似乎殘留著積年不掉的塵土。臉色蠟黃,眉眼被畫出了熊貓的濃重,頭髮被白布束起,是個清瘦的公子模樣。

花溪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問身旁的香澈:“我是不是很駭人?”

香澈慘白的臉上一陣青綠,點點頭,隨即她又想起了些別的什麼。一拍自己的臉,白粉簌簌地往下掉。她叮囑身旁的兩人道:“記住了,回到天京後不許對別人講我的這副樣子,知道了嗎?”

摩格依舊是很聽話地點點頭。看不見他的眉眼,高高的斗笠遮了個嚴嚴實實。花溪笑笑也只當是答應了。

三人終於歷經千辛萬苦來到了魔域的入口處。這裡可真謂是光怪陸離。五顏六色的霞光幾乎籠罩了整個魔域,從天空散下。

看著眼前的大門,紅色的漆刷滿了門面,幾排鋥亮的門釘映入眼簾。無一不透著莊嚴厚重,富麗豪奢。兩旁是高高的金色柱子,直達人眼所不及之處,散發著濃濃的金錢氣息。頭頂上方是一顆接一顆的夜明珠,足有鴕鳥蛋那麼大。其間珍珠寶物羅列,供人欣賞。

香澈見狀,慘白的嘴唇微動:“當真是有錢啊!”

每次都止不住地發出一聲聲驚歎。

比之天宮來也毫不遜色。只不過天宮整體來說給人一種清靜寧雅,淡泊致遠的神聖感;可是眼前的魔域卻是色彩鮮明 ,瑰麗奇異,有一種肆意張揚的狂態之氣。

摩格見狀,也不禁愣了一瞬,感嘆道:“這裡真是很奇特。怪不得東辰他們經常說不來魔域轉轉真的是枉為神靈啊!”

捕捉到摩格話裡的人,花溪便道:“怎麼,天界的神君們經常來這裡嗎?”

香澈聽了後,看向花溪道:“這魔域裡有幾個好玩的地方,一會兒我帶你去轉轉,你就明白了。”她又看向摩格,問:“綠眼睛,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摩格立馬道:“沒…沒…有……。”

看他說話費半天勁,香澈擺了擺手,道:“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她循著記憶裡的印象走到一塊巨石前,將那塊令牌放進去。只聽下一秒,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大門緩緩地從裡面開啟,走出來兩個豬頭豬腦的人來。

他們的頭皆有盆那麼大,手裡拿了個魚叉子,走得緩慢又遲鈍。肚子趔趄得像個皮球。

一出來,便沒好氣地道:“都什麼點了?耽誤我們哥倆睡覺!”

這聲音悶裡悶氣的,似乎帶著十二分的不滿。花溪看著那豬嘴裡說出人來,不由地多看了幾秒。惹來那豬妖的目光,暴怒道:“看什麼看,橫死的,沒見過爺我這麼帥的豬吧!”說著,他還撩了撩自己額前本就不存在的頭髮。

香澈看了看花溪,轉了轉眼珠子,拍馬屁道:“您果然是這魔域裡最好看的豬!風華絕代,世所罕見吶!……”

花溪聽著香澈對這豬的恭維,眉頭直皺。她屬實沒想到香澈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一絕啊!前一句她不贊同,後一句卻是同意的。確實當得起世所罕見四個字!

別人醜的千篇一律,而他,獨樹一幟。

那豬妖看了看香澈,拍著自己的大肚腩,笑著道:“還是你這短命鬼會說話!”

香澈一邊附和道:“謝爺的讚賞!”

豬妖很滿意地點點頭,但他似乎還有些睏倦,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對身旁的夥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