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緊了緊手,快速讓花溪跟著他離開。花溪眼睛直視著前方,星亮的眸光給人一種幸福的錯覺,她動了動耳朵,問道:“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少年愕然,沉思片刻後,在她的手心裡寫了個“無”字。

感受到手心裡的一筆一劃,花溪甜甜地一笑,低下了頭,跟著少年繼續大步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而此刻囚車之上的囚犯,彷彿發了瘋一樣地大喊著:“溪溪,溪溪,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花夭,花夭!!”

突然一陣呼嘯之聲從外面的極速而來,是一條足有手臂粗的鞭子,啪的一下抽在了花夭的胸部,只聽刺啦一聲,原本便單薄的衣服上立馬撕裂了一個口子從鎖骨到半腰,迎著風,虛虛地掩蓋住風華。

身旁隨行的兵士大吼道:“瞎叫喚什麼!是不是想要嚐嚐爺爺手裡的鞭子硬不硬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花夭眼淚和鼻涕一齊流下,流到臉頰上凝固成一團又一團的髒物。好疼,那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痛也不及她心裡的痛。

花溪逃婚,她被送到了雲國。雲國的那位戰神,也就是雲國皇子。見來人不是花溪便將其丟在了後院,三年不曾踏入過一步。她日日看著旁人的冷眼過活,活得比最低階的下人還要不如。在這期間,雲國的老皇帝還強上了她,但是那人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只對她道:“待五年後我便放你回北晨國。”

她日日盼著那五年趕緊過去,沒想到等到的卻是北晨國一夜之間全部覆滅,親人全部死去,自己作為北晨國的亡國公主,更是在雲國佔領了北晨國之後淪為人人喊打的階下囚。

這段日子來,她日日忍受著誅心之痛,這群人如今又要將她沉河。就在她以為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時,卻遇到了花溪。

北晨國的公主,高高在上的天神。

“你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為什麼?”

花夭還在一次次地撞擊著囚車,她的腦袋無法扭頭去看花溪如今的位置在哪裡?但她的腦海裡卻一遍遍地回映著花溪那嘴角甜甜的笑意。

憑什麼,憑什麼?同為公主,她卻是天,自己卻是個替代品。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她卻笑得那麼甜,還轉身離去,嘲笑自己就是個哈巴狗是嗎?

花夭嘴角的笑越來越蒼涼。

她眸光恨意凸現,大聲道:“停車,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