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眼眶流出。她迅速地抬頭望去,面對浩瀚的夜空,她低聲地問:“師父,是您嗎?”

寂靜的夜空中,沒有半分的靈力波動痕跡,花溪眨了眨淚眼,手裡的靈光漸漸熄滅,她抱著腿道:“師父,對不起,我再也不是從前的我了。我恨所有的人,包括你……”

女子的低聲呢喃一字不落地落進了浮塵的耳朵裡,他垂下頭,滿臉的愧疚,手中的羽衣絲線緩緩地被風吹散。輕輕地飄出一句:“我知道。”

突然,花溪便如一陣風一般地消失在了原地,竄進了深林裡。浮塵想要再去檢視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蹤跡。無奈,他只好從雲頭降落,在殘留的絲絲靈力痕跡中找尋花溪的線索。

花溪去了曾經的那個山洞,那個她被無數人殘忍地割腕,殘忍地吸血的山洞,望著那塊大岩石,她咬牙切齒地道:“憑什麼,你們就可以隨意地發洩慾望貪念,而我就要成為你們的工具,任人宰割。有沒有想過,我也是人,也會痛,也需要愛!”

她隨手一擊,將那塊岩石擊了個粉碎,流散的齏粉化作漫天紛紛揚揚的光點,簌簌而落,在肩頭,在衣服上。

瞬間,花溪身上的殘衣變了樣子。由原本破破爛爛衣不蔽體的灰色衣衫染成了鮮豔欲滴的紅衣,她站在那裡,宛若從地獄裡爬上來的修羅般可怖。

瘮人的笑聲自她的口中溢位:“哈哈哈哈哈哈,既然你們都希望我死,那麼在我死之前,你們就全給我陪葬吧!哈哈哈哈哈哈……!

牢獄裡的少年一動不動地盯著那躺在眼前的人。洪屠夫用一種極其好奇的目光看著他,用手摸了摸腦袋,又蹭了蹭胸口。

最後他疑惑地道:“你小子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我竟然探不出你的原身?”

少年眼眸睜大,方才他的心頭驀地一疼,宛若萬箭穿心。偏偏他又說不出來話,只能在心裡吶喊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一滴一滴地砸在了那人的手背上。

像是才剛剛反應過來什麼的洪屠夫伸手一撩少年的頭髮:“哦,我都忘了。你現在不能動,也不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