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朝著上方喊道:“這不可能!”

昊陽閉了閉眼,語氣淡漠道:“我本以為你冷靜自持,遇事井然有序不會亂了芳心,卻沒想到你竟然因為一己之私對仙僚下此狠手,還不快束手就擒,隨我回天京受罰!”

花溪聽後,辯解道:“我沒有。”

水神望向花溪的眼神裡充滿了震驚,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好言勸導:“靈神,住手吧!莫非你還要與天帝作對嗎?”

花溪冷冷地看過去,氣急道:“我都說了,我沒有。”

可是這模樣落在旁人眼裡自是不相信的。水神襲去一道水劍,擦著花溪的肩膀飛過,在她細膩的手臂處留下深深的一道。

這抹鮮紅刺痛了浮塵的眼睛,他焦急地出聲道:“桑雨住手!”花溪一面抱著自己受傷的胳膊,一面望向站在雲霄之上的浮塵帝君,喃喃道:“師父。”

水神收手,消失在了花溪眼前。

轉瞬間便已站在了昊陽天帝的身後,手裡展出一方盒子。

花溪看著浮塵眼底的淚花,愣怔了半晌。師父眼中的淚水是因她而流的嘛?花溪不敢去想她也不能去想。

她頓了頓首,然後朝著上面大喊道:“我傷了月神該罰,那麼水神淹沒了我的故國,害死了那麼多的生靈,就不該給一個交代嗎?”

昊陽搖了搖頭,好似無奈。他沉聲道:“玉止,你怎麼還在執迷不悟?桑雨這麼做是順應天道,懂嗎?”

花溪搖頭道:“不懂,我不懂。憑什麼天道就可以主宰萬物生靈。他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美好生活,就因為一句天道便輕而易舉地奪走了他們的性命,我不服,我不服!”

昊陽有些生氣,他大手一揮,一道閃著火光的劫雷直接砍在了花溪的腳下,將地面劈出了一個數米的深坑。

坑裡冒出絲絲縷縷的輕煙,直接將裡面的石塊化作了焦土。花溪睜大眼睛看著那個坑,彷彿看到了破碎的北晨國,也是如今這般被摧毀得只剩下斷壁殘垣。一股滔天的恨意在她的心頭蔓延。

她的眸子裡越發的猩紅,嘴裡不服輸地道:“我去的什麼天道,我偏要為了北晨國故去的英靈爭一個道理!”

說著,她直衝雲霄,手中的正心劍閃著快速的寒光,狠狠地劈向了昊陽。浮塵心頭一驚,連忙用手推了一把昊陽,邊道:“小心!”隨即手中結印擋住了花溪直逼人面門的劍鋒。大聲喝道:“你這個劣徒,還不給我退下!”

花溪一手執劍,一手背於身後。那隻胳膊上不斷地溢位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入雲霄之下,消失無蹤。

她雙目含恨道:“師父,您曾教我為神者要擁有大愛。愛世人,愛萬物,愛蒼生。為何如今卻要親手奪去那些鮮活的生命?”

浮塵眼眸裡閃過錯愕,他心裡也覺得花溪沒有錯,可是……他看了眼旁邊的昊陽,沉沉地撥出一口氣,嘆道:“一切皆有緣法,該順應天命!”

花溪震驚地看著浮塵,吶喊道:“不,不是這樣的。您,您變了……”

被自己心愛的徒兒如此說,浮塵的心似被一把尖刀刺穿心臟,難受到難以呼吸。他手中閃過一絲寒芒,幽塵雙劍赫然出現在花溪的眼前,生生地將其逼退。

落到了一旁雲層上的花溪愣愣地看著浮塵,嘴裡不可置通道:“師父,您竟然要殺我?”

浮塵低垂著眉眼,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只是他握著雙劍的手微微地顫抖著,不仔細觀察根本難以發現。

他冷聲道:“只要你乖乖回去,師父會保你的。”

花溪反駁道:“我不要,我不要你的保護。我只要一個答案,一個天道錯了的答案。”

浮塵閉了閉眼睛,開口道:“真是瘋了。”

他二話不說,將花溪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