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看著那被灼燒得只剩下一層皮的白狐。眼眸裡湧現出深深的殺意。這分明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獻祭了。身體被烈焰燃燒整整一宿,掏幹了五臟六腑做成了祭品。手段極其殘忍,心腸極其狠毒。

她本以為消滅了遺世獨立就可以讓妖族人不再獻祭無辜生靈,沒想到最後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一幕,而受害者竟是小狐狸的母親。

殺完兒子殺母親。這究竟是怎樣歹毒的心腸。

看來這妖界之王也不怎麼清明。

花溪打算給小狐狸討一個公道,她抱起小狐狸和白狐皮一步一步走出密林,正欲走向妖王宮時,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從遠處走來,見花溪一身的血跡。微微皺眉,輕聲道:“公主殿下,好久不見!”

花溪眯了眯眼睛,腦海裡無數的片段紛繁而至。

她的腳步不由地倒退幾步,身後一棵樹幹將她架住。花溪看著漸漸逼近的白衣道人,嘴唇微微顫抖,眼神震驚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妖界。花溪屬於誤入,而面前的這個白衣道人一定不是。因為此人正是她在北晨國皇宮裡纏著的那位道人。

白衣道人一甩手中的拂塵,眉目清冷道:“我說過,我們有緣定會相見。”

花溪在人間流落了那麼久,如今算得上是第一次看到故人。她眼淚直接奪眶而出,落在了小狐狸的眼眸中。小狐狸的眼睛閃了閃。

白衣道人走到花溪身前,用犀利的目光看了眼她懷中的小狐狸。似乎不是很高興。

悠悠道:“公主殿下這是要去做什麼?”

花溪定定地道:“有妖殺了這狐狸的母親,我要為其討個公道。”

白衣道人聽後搖搖頭道:“你可知這狐狸的身份?花溪聽後眸光閃了閃,回答:“我不知,但是一條生命就這樣被殺害。難道不該有個交代嗎?”

眼見攔不住花溪。白衣道人甩了甩手中的拂塵。一道銳利的白光閃過,花溪的眼睛裡似乎跑進了滿天的霧氣,漸漸地昏迷不醒。倒在了旁邊的草叢裡。

小狐狸見狀,翹起自己的尾巴,守護在花溪的身邊,亮出自己的爪子。

雖然它的爪子沒有多麼鋒利的指甲,但氣勢卻是不小。

白衣道人見狀,輕哼一聲道:“你走吧!”

他將那白狐皮收進袖中,彎下腰將花溪抱在懷裡,順著沿途的小路走去。小狐狸不死心,遠遠地跟在後面。白衣道人意識到這點後,停下了腳步。待到那狐狸靠近了些。凝著幽深的眼眸,冷冷道:“你還不走?”

小狐狸又靠近了一點,這一下把白衣道人給惹毛了。他大聲喝道:“再不走,我便動手了!

小狐狸還是一步一步地向前邁著小短腿。

氣得白衣道人瞬間一腳踢了過去。小狐狸吃痛地大叫一聲,翻滾了幾圈。隨後眼巴巴地望著眼前這個風流俊逸的道人。

這時,花溪在白衣道人的臂彎裡輕聲地喚道:“小狐狸別怕,我會在……”

聽著女子睡夢中的呢喃,白衣道人眼色幽深,凝著眉半天思考了會兒。隨後鄭重地對小狐狸道:“你可以跟著,但是不許讓她知道你是誰。明白了嗎?”

小狐狸的脖子往裡一縮,明亮的眼睛裡滿是疑惑。

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一人一仙一狐就這樣尋了何處山住了下來。

當花溪從昏睡中醒來後看著趴在床頭的小狐狸,鬧著一定要去討個說法。卻被白衣道人阻攔。他告訴她:“妖界自有它自己的命數,人類不能輕易插手。否則會影響三界的氣運,導致不好的禍事發生。”

隨後又望著小狐狸道:“如今你去鬧,讓他們知道這小狐狸還活著,你覺得未來它的生活能安定嗎?”